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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认识的你就会同意了？”周兮辞看着他，眸光倏地顿了顿。
她可以劝说陶姜不要怕，要往前走，也可以告诉陈临戈不必为她的人生停下脚步，但自己却像困兽一般，找不到正确的出路。
周兮辞回头想和他说话，耳边倏地炸开一声鬼叫，邱琢玉像是被放出牢笼的猛兽，拿着麦就嚎了起来。
ktv离得不远，步行一点几公里，因为靠近学校，位置又比较隐蔽，对未成年的限制便没那么硬性。
周兮辞浑身像过了电一般，顿时僵住了，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也没敢回头看。
周兮辞心尖重重一跳，抬眼对上陈临戈的目光，恰好灯光流转，一抹亮光落进他眼睛。
“不是什么大事。”陈临戈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林姐前天找你说了什么？”
“是吗？”简凡目光快速地扫了一遍她的脸，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挨着她坐了过去，“算了。”
她佯装镇定，问：“你去哪儿买的水？”
周兮辞感觉自己都快把杯子烘热了，陈临戈才提着袋子从外面进来，坐下来时，周身的冷意过到了她这边。
周兮辞扣着底下的皮垫，“我也没说要喝啊。”他“嗯”了声，没再说什么，搁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一下，周兮辞离得近，看到是一条微信消息。
“留着吃啊。”周兮辞怕他们抢，一伸手把苹果塞进了口袋里，想想还是不够安全，又拽过书包塞到了最里面。
陈临戈的声音很温柔，哄着陈临舞去睡觉，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才放下手机，“我爸跟我妈这几天在家吵架，小舞担心他们会离婚。”
“嗯。”陈临戈脱了外套放在一旁，“都不认识。”
周兮辞被简凡挤到他身边，膝盖撞到他的膝盖，手跟着撑了上去，掌心下的骨头很硬。
邱琢玉这两天苹果吃够了，干脆全都送给了路边的环卫工人，“就当是做好事了。”
简凡凑过去看了眼，“你这一会qq一会微信，业务还挺忙的啊。”
周兮辞难得没反驳，拉上拉链，把书包背在胸前，“我就是小气。”
“好有道理。”简凡连书包都没带，趴在桌沿，“姜姜，借我只笔。”
“嗯。”
简凡：“啧。”
温热而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颈侧。
“嗯？”周兮辞猛然回过神，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挪开视线“哦”了声，安静地坐在那儿听着他们完全找不到调的嘶吼。
昏暗环境里，只有陈临戈那一块亮着光，他低垂着头，神情很淡，一直点着手机屏幕。
“那算了。”
“不。”周兮辞坚决拒绝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活动，“你怎么不唱？”
送完苹果，简凡搭着周兮辞的肩膀，往她手上一瞥，“你这咋还留了一个？”
陈临戈拿起手机往后靠着沙发，“不知道谁把我的qq号和微信号散出去了，全都是好友申请。”
她一点也不想陈临戈被人发现。
“哦，陈叔叔他们……”
她心跳忽然变得很快，指尖不小心碰到掉在两人之间的手机，屏幕跟着亮了一瞬，系统栏又有很多微信和qq消息弹出来。全都是好友申请。
“空着吧，全写了林姐也不信。”陈临戈把试卷收起来，一旁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应该是拒绝？
她捂着一边耳朵往后靠，另一边耳朵忽然碰到什么软软的，还带着温度的东西。
“不会。”周兮辞说：“他们只会问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来ktv，你就算写一百张试卷，他们也只能看见你进了ktv。”
她咬了咬唇角，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周兮辞挣扎了一会：“什么问题？太隐私的我拒绝回答。”
就像所有青春故事里写过的那种喜欢。
可那么多，万一心血来潮想通过一个。
她拿起水，状似无意提醒了句：“你有消息。”
陈临戈点点头：“明天一早是林姐的课，她今晚才发了张试卷，如果我们要玩通宵，明天早上肯定没时间补。”
“热。”周兮辞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往脸贴了一下，“空调温度好像打得太高了。”
“他去哪儿？”简凡点完歌，回头看见陈临戈开门出去，凑到周兮辞身旁，疑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对面便利店。”陈临戈从袋子里拿瓶水拧开了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店里没有你爱喝的酸奶。”
“我没想好，也很矛盾。”周兮辞垂下眼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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