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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满脸嘲讽的勾起唇角:“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刚刚瘫在地上,就跟只死狗似得!”
纪云舒眼底寒意闪过,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连这么个侍女,也敢对她无礼。
她从容的站起来,却没想到,小侍女根本就不想放过她,直接抬脚踹在她的腿上喝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赶紧跪下给我道歉!”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不是都说这个女人是当朝最尊贵的女人摄政王妃吗?
她现在已经落在自己的手中,主子之前交代,只要留着她一条命,可以随意折磨。
再加上她被喂了毒药,也没多少的力气。
纪云舒脚下一个趔趄,腿弯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是下一秒,她猛然回转身,抬手钳住侍女的手腕,将她的脑袋狠狠往墙壁上撞去。
嘭嘭嘭,连续几声之后,侍女已经被撞的额头血肉模糊,不断嘶声大喊:“来人,快救命啊!”
不多时,就见一名样貌妖娆的女子快步而来,当看到在纪云舒手里,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侍女,惊得面色剧变:“你快些放开她!”
纪云舒也真是撞累了,她索性放手,眯着眼睛说道:“此人对我无礼,我替夫人管教一下她而已!”
女子抬手就狠狠往她的脸上抽来,不满怒骂:“我的人,轮到你来教训了?”
纪云舒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蔑道:“我就算现在已经被沦为人质,也轮不到阿猫阿狗的来打脸教训,夫人长的这般美艳,想来不愿意跟这侍女一样,脑袋上顶着个血窟窿吧?”
卢夫人吓得浑身打了激灵,身为后宅夫人,她不是没用过非常的手段处置别人。
可是像纪云舒这般狠辣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就跟个疯子那般,抓着侍女的脑袋狠狠往墙上撞去,哪怕血肉溅了满手都毫不在意。
只有杀人如麻者才会有如此冷硬心肠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侍女不懂规矩,我自然会教导,轮不到摄政王妃多管闲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命再说吧!”
她没再管纪云舒,命人直接将奄奄一息的小侍女给抬了出去。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纪云舒这才缓缓吐出一口乌血!
她疲惫无力的靠在软榻边上,这辈子是第一次如此狼狈,这是吃了大意的亏。
原本以为造反的会是卢大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他的儿子。
她倒是低估了那个心狠手辣的人渣,据说他自小创立了卢家军,是个带兵的奇才。
他一直蛰伏的极深,从来不显山不露水,只怕等的就是能揭竿起兵的这一天。
纪云舒艰难的闭了闭眼,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卢平迋已经自封为卢王,挥兵北下,陆续攻占了几个城池,渐渐逼近京城。
此时摄政王府,凌景月满目冷寒,他将奏折狠狠砸在地上,愤怒的瞪向那些朝臣:“怎么?外头传的那些谣言你们就会相信?觉得摄政王妃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竟然纵火烧死梨花镇百姓千百条人命?”
一名朝臣为难的说道:“摄政王,我们自然是不相信的,可现在卢平迋都已经以此起兵了,民怨沸腾,他的军队所到之处,百姓们自动归顺,如今咱们京城已经岌岌可危啊!”
另外一名朝臣附和:“是呀,摄政王,为了朝廷社稷,你得三思啊!”
凌景月还不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名老御史接口:“老臣愿意死谏,求摄政王处置了摄政王妃,以平民愤,受封卢平迋为卢王,以做安抚!”
说完之后,他竟是直接朝着墙壁狠狠撞了下去。
“嘭!”鲜血从他的额头凛冽而出,犹如一朵巨大的红花,骤然间炸开。
凌景月眼眸冷凝复杂,这些老臣是要逼着他处置舒儿,可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她绝不会做出纵火烧人的事情。
他犹如煞神般讥诮开口:“还有人像老御史这样对本王死谏吗?你们赶紧撞,好让人一起处理了!”
众人大惊,摄政王竟然毫不在意朝臣的性命?
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大呼:“摄政王,请为了百姓们三思啊!”
凌景月面色凉薄的勾起唇角:“口口声声说让本王三思,你们也配?摄政王妃向来仁心仁术,你们可曾把半点信任给了她?”
众人面面相觑,如果她没有做,为何卢平迋突然起兵造反,而那些江南的百姓,也纷纷支持他?
直到现在,摄政王还一意孤行的护着纪云舒,他就真不怕把百姓们全都推进水火之中吗?
然而有了老御史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再做出过激的举动。
只得说道:“摄政王,真相到底如何,臣等还不清楚,可现在卢平迋已经举兵,这可如何是好?”
凌景月毫不犹豫的开口:“本王跟他打!”
胆敢用纪云舒做筏子,他好大的狗胆。
很快,燕山府的士兵全都调集起来,朝着江南急速推进。
卢平迋这几天尝到了当卢王的甜头,所到之处,对百姓极尽安抚,端的是意气风发。
他满脸得意的来到纪云舒面前,嘲讽的看着她道:“摄政王妃,你可瞧清楚了?我卢平迋是得了民心的!”
纪云舒轻蔑的挑眉:“那又怎样?你就算现在得了民心,也无法掩盖你在梨花镇的恶行!”
卢平迋哈哈冷笑:“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吗?本王亲眼看到,你摄政王妃亲手放火烧死那千百条性命,他们在你面前苦苦哀求,可你非但充耳不闻,甚至还要喝骂他们不该拖累朝廷!”
“你无耻!”纪云舒气的牙呲目裂。
卢平迋单手钳住她纤细的脖子,看到她那张脸渐渐变成了青色,这才缓缓开口:“本王会得民心,得天下,至于你的摄政王,他只有死路一条!”
“呸!”纪云舒将唾沫吐到了他那张令人憎恨的面容上。
卢平迋贪婪的眨了眨眼睛,呢喃道:“我卢平迋已经尝过无数女人的滋味,唯独没有尝过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