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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上了马车之后，司献春表现出了紧张。
司献春松开顾蜜如，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迹，看着顾蜜如的眼睛说：“我虽然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你们长得不一样。”
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因为他把妻子拉进了阳光下——但是他的妻子并没有消失。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顾蜜如有些违心地说：“我只希望你过得越来越好，能够拥有独立的生存能力，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堂堂正正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既然司献春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原角色是不同的，那以后顾蜜如无论做什么事情就更好解释了。
“我以后都不会再说喜欢你，也不会亲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两个人沉默相拥片刻，顾蜜如感觉到司献春在蹭她的侧脸，没有时间去理会心中起伏如海浪一样的动摇。
司献春就站在门帘的旁边，被顾蜜如突然回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着险些坐在地上。
“我没有喜欢上虐待我的人！我喜欢的是你！”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我没有喜欢上虐待我的人。”
司献春也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甚至比正常的状态还要好一些。
深吸一口气说：“你没有喜欢上虐待你的人，这很棒。”
对顾蜜如来说整理一段感情太简单了，她还是不会因为察觉到自己有点喜欢司献春，又被司献春告白而留在这世界上。
顾蜜如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门帘落下的瞬间，司献春感觉自己的脑中有什么东西被切断了一样。
所以司献春说：“你不是她，你跟她……根本就不一样。”
但是司献春只是沉默了片刻，并没有问为什么。
问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是一种单纯的给予。
“我知道你不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系统已经在顾蜜如脑中拉起了警报。
很显然他是非常非常的紧张，他需要安抚。
反倒是顾蜜如掉在那儿不上不下的，莫名其妙地安不下心来。
司献春摇着头说：“我没有，你不要生气。”
她看着司献春紧紧抓着自己袍子的手，手背上都鼓起了一些细小的青筋。
“但是很遗憾，虽然你喜欢我，可是我并不喜欢你。”
但是司献春还是记得世界的裂痕。
他垂在身侧的手抓着自己的袍袖，修长的指尖攥出了一点血色，隐忍着对未知的惧怕。
司献春吃得非常香，整个人没有任何表白被拒绝的颓废，就是眼下稍微有一点青黑。
继续去雕刻簪子，甚至有点饿了，晚上还主动要求吃了一点夜宵。
无论是对未知的恐慌还是对她的感情，他都能够忍耐，他都没有关系。
他想抓顾蜜如的手，但是手伸出去了之后又停顿在了顾蜜如的手边。
司献春就真的全程没有碰她一下，甚至没有开口对她诉说自己的焦虑和畏惧。
顾蜜如说完之后就等着，她以为司献春会问她为什么。
也对，司献春的灵魂何其坚韧，是能够将世界推毁的坚韧。
他喜欢顾蜜如这件事的本身已经让司献春非常的开心，这份感情就像那些簪子和小人一样，顾蜜如说不要，他就放起来。
顾蜜如如果拿出来，就一直会在。
他喜欢顾蜜如！
司献春不再流泪，反倒是带上了一点温柔的笑意。
“她不会对我这样好。你跟她的样子也是不一样的。”
他对着门帘的方向喊：“你不是她！”
然后转开了视线退回来，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袍子。
顾蜜如说完了这些，伸手拍了拍司献春的后背，作为安抚。
亲吻她就是因为喜欢，想要凑近她的那种心情就是喜欢。
“你有你的亲人，将来也会有和你相爱的妻子共度余生，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他看着顾蜜如，眼中有一些悲伤恐惧，悲伤的是他还是把他的妻子拉进了阳光下面。
她以为司献春会质问，会像在马车里面那样，问为什么顾蜜如之前亲吻他，他却不能亲吻她。
顾蜜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献春慢慢地一步一步朝着铺子的方向走，侧过头看顾蜜如温柔一笑。
第二天早上，顾蜜如照常给他煮了美味的早饭。
有谁的喜欢是我可以不问你是谁，不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就只在乎你不要生气不要离开？
她张了张嘴，片刻之后轻笑一声。
顾蜜如也不需要找各种蹩脚的理由，去欺骗司献春了。
【他不是个小傻子吗，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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