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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死了也够本儿了吧。】
在那两处抓痕上面碰了碰，眼神有一些暗。
顾蜜如想跟司献春好，不是因为怕司献春离开了她就死去，而是她不想错过这一片春天。
他仿佛又活了。
从六月初九到六月十九，整整十天的时间，顾蜜如每天都会照顾司献春，让他看到自己。让他安心。
司献春立刻点头。
勺子叮叮当当的磕碰在碗边上，司献春始终都没有回头。
空间的自毁值依然是零，司献春下垂的眼，遮盖住了他眼中的哀伤。
顾蜜如点了点头，翠莲一脸惊疑不定地从门口出去。
伤口现在还不能坐马车颠簸，所以司献春暂时没有去学木匠，他现在安不下心去，他每天就想看着顾蜜如。
这笔账她记下了。
但是却一个劲儿地点头——喜欢。
他抬起头有些慌张地看着顾蜜如，顾蜜如又问他一遍：“如果我离开的话，你还会寻死吗？”
司献春点了点头，一错不错地看着顾蜜如。
生怕她什么时候就突然间不见了。
系统已经没眼看了，在顾蜜如的脑中叹息：【你就喜欢他这副样子吧！让人欺负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世风日下呀……】
司献春眼圈有一点点泛红，但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
顾蜜如端着汤药碗坐在床边上，并没急着开口，而是一直在搅动汤药。
司献春能够到处行走的时候，就开始到前面的店里，默默的待着。
她开口问他：“你这么多天看着我，想好用什么办法让我留下了吗？”
顾蜜如撑着手臂凑近，轻笑了一声，这一次的吻落在了司献春的唇上。
顾蜜如躺在他身边不远处，手臂撑着自己的头，手指从他的额头开始，慢慢地一路摸到他的嘴唇。
肺痨也不治而愈，又开始每天忙或者顾店，司献春彻底放下了心，恢复得就更快了。
顾蜜如难道还是要走吗？
轻轻浅浅地碰了两下，很软，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就看着自己的床铺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非常非常喜欢。
第二天天光大亮，司献春睁开了眼睛之后，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顾蜜如。
司献春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出心里想问的话。
顾蜜如拍了拍他的脸说：“呼吸。”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蜜如从屋子出去。
是不是不走了？！
他的唇色依旧很白，伤口很疼，眼中空荡荡的，好像那其中美丽和纯粹的东西，一夜之间被抽空了一样。
嗷呜一口，连渣都没掉。
下午没有什么客人了，顾蜜如把店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你没走！
司家的人敢把他伤成这样，司献春好说话，顾蜜如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但是司献春却莫名其妙地害怕，并且越来越怕。
顾蜜如坐实了之后，抓着司献春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腰上。
顾蜜如伸出手，慢慢地抬起司献春的脸。
“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看我，看着我，听话。”
必定是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活着，顾蜜如始终热爱每一种生活，现在在生活当中如果还有一个司献春。
他偶尔抬眼看向顾蜜如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勾子，像引人入深海的海妖。
所以他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