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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学龙伢子嘲弄我。不过呢,我今天还真得谢谢你替我说话。”
“知道就好。”他见我冷得有点哆嗦,脱下了外衣给我披上。我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流进了我的身体里,心下感激,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于往日少有的专注神情。
“还冷吗?”他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脑中突然回想起师父在林中为我擦脚的情形,他也是这般温柔地问我还冷吗,不由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怀远,你为了我不惜和安妤师姐作对,你知道吗?安妤她喜欢你。”
“是吗?”他笑了:“你这榆木脑袋是怎么知道的?哦,是不是妙心说的?”
怀远真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了他。
“每次都说我榆木脑袋,不笨也被你骂笨了。”我不满地撇嘴。
“我不说难道你就不是了吗?”怀远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被我用手拧起他耳朵后唧唧歪歪求饶:“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女侠饶命。”
我松了手,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不由开怀一笑,心中的郁闷已经去了一大半。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着我对怀远太放肆了,简直不把他当师兄,想想我对潘哥哥都不会这样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怀远,我刚刚在想,每年要检查这凤血玉环,以此考量六峰弟子的修为,那会不会有人弄虚作假,用这玉环吸收别人的精元充当自己的?”我指着手中的凤血玉环问他。
怀远笑笑道:“不会,这玉环只认自己主人的精元,只是也有例外。。。”
“是什么?”我瞪大眼睛问。
“让它知道这世界上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它的主人。”
“怎么做?”
怀远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故弄玄虚道:“小孩家别问那么多了,你还是说说你的事,你说你和陆潘吵架,但我看到你和陆潘明明亲密得很,怎么会吵架的?”他突然把话题一转,也难怪他有此疑惑,他看到我时,我正被陆潘紧紧抱着。
“我正在想这事呢,潘哥哥今天看上去怪怪的,一上来就说些酸溜溜的醋话,言语也十分轻薄,还动手动脚的,后来你就来了,再后来他就提成亲的事,我只不过说了句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成亲的事以后再说,然后他就像抽风一样说什么我心里根本没有他,他还不如死了干净,接着他就真的跳了下去。怀远,昨日安妤提到易容术,你说会不会是谁易容成潘哥哥的模样骗我?”
“有这种可能性。那你掉到海里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掉到海里之后一个劲地呛水,差点就窒息而死,多亏了龙伢子及时出现救了我。”
怀远双眉一皱:“龙伢子这人风流成性,你没被他占了便宜去吧。”
“怀远!”我想起龙伢子用嘴给我输气,不由一阵羞恼地喊道。
“好了我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谢谢他救了你。”怀远紧接着又将话锋一转:“昨日有人易容成师叔的模样,是为了盗宝,可今日那人又易容成陆潘的模样,是为了什么?昨日我们把通灵山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青玄印和太虚镜的影子,但如果有人将宝物藏在虚鼎中,那采仙珠是感应不了的。”
我惊奇地瞪大眼睛:“虚鼎?虚鼎还能藏东西吗?我听师父说过修炼内丹需在虚鼎内引气为火,从没听说过还能放东西啊?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塞得进去吗?”我有些怀疑他的话,但他讲得十分认真,半点不像在开玩笑。
“你我当然是不行,道行高深的人可将虚鼎无限扩大,这个我也是听师父说的,没有几百年的修为是做不到的。”
“通灵山上有几百年修为的大有人在啊,那如何才能查出谁的虚鼎中藏了什么东西呢?”
“一般人查不出,整个通灵山,可以在虚鼎内藏东西,而且可以开别人虚鼎的估计也只有六峰的几位师伯和师叔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青玄印和太虚镜有可能藏在某位师伯的虚鼎里吗?”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那所有的师伯里面谁会易容术的呢?”
“易容术是一种魔教的邪术,不是我空灵派的法术,几位师伯和师叔应该都不会。”
“魔教?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魔教是魔界中的人自发组织的一个教派,是邪教外道,早在两千年前的一场正魔大战中溃不成军,消散多年。但听师父说近来魔教中的魔人们都蠢蠢欲动,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可是素馨师伯入了魔,难保她不会这易容术啊。”
“我也这样怀疑过,但昨日午时素馨师伯正跟掌门师伯一起商讨五星连珠的事,所以她就撇清了嫌疑。”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啊。”我不禁泄气道。
“别急,我们把方方面面都想一下,时机到了问题就会不攻自破,迎刃而解。”
“说的有道理。”我静下心来想了想说:“无念师兄在午时看到易容的师父,所以一直认为青玄印是午时被盗,但他黄昏去藏宝阁才发现青玄印失踪,也就是说整个下午都有可能作案。那人易容成师父的模样,故意在午时碰到无念,让他以为青玄印是午时被盗的,如此想来,素馨师伯还是有嫌疑的。”
“我发觉你的脑子越来越好使了。”怀远一声轻笑,他的嘴里好像永远说不出好话来,除了早上为我求情。
“看来刚才耳朵揪得不够重,又忘了疼是不是?”我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道:“我真有这么笨吗?”
“谁说你笨了?”他笑了:“说你脑子好使,这是真心实意夸你呢。”
“我可半点都没听出来。不过我昨日怎么就没想到呢,要不然也可以早点提醒师父。”我有些后悔地说道。
怀远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榆木脑袋能想到的,掌门师伯和师叔早就想到了,还用你提醒啊。掌门师伯让师叔跟着素馨师伯去就是要提防她将宝物带出通灵山去。”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了一口气,浑然不觉他又提榆木脑袋四个字。
“可是我觉得素馨师伯应该不会去偷太虚镜,因为她的功力不在我师父之下,根本也不需要青玄印的。”怀远不急不慢说着,把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偷太虚镜的人的功力还不够,需要借助青玄印?”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没办法驱动青玄印让太虚镜变得足够小,能带出通灵山而不引起人怀疑,或是有能力将太虚镜藏在虚鼎里。”
“啊?你这样绕来绕去把我头都绕晕了,怀远,你能不能行行好,直说你心里想的好不好?”我还是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摸不着南北,直接求饶道。
“所以这件事有可能是两个人一起作案的。你说陆潘今日很奇怪。。。”
“你不会是怀疑陆潘吧?”我瞪大眼睛,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绝对不可能是潘哥哥。。。我觉得我今日见到的他应该是被人易容了,通灵山一定是混入了魔教中的人了。”过一会儿我又喃喃自语道:“可是按理来说,今日潘哥哥去了千煜山,他必定会跟我道个别的。他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不像他平日的行事作风啊。”
“好了,小榆木,别想了,再想你那榆木脑袋要裂了。困了吧?”他好像一点不怕我揪他耳朵,我也懒得理他了。
此时已是更深露重,他不说困还好,一说我便止不住哈欠连连。
“靠我肩上睡会儿吧。”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说。
“不要,男女授受不亲!”我摇头。
他愣了一下后笑着说:“我就从来没有把你当女的看。”说完,硬是用手把我的头挽在了他的肩上。他的手似乎施了什么魔法在我身上,我困得眼皮一下都抬不动了,一会儿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