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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可是我不需要什么助理啊？”
副总哈哈两声：“这不是好事吗？多个人就多省点力。你能少做一点，休息的时间就多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郝檬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不会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消散。她还是觉得这样很怪，然后问小芸：“你觉得这样正常吗？我总有种被狙了的感觉。”
小芸也是笑嘻嘻的：“也还好？对方既然比较重视的话，安排个助理也没什么吧？”
“那就是我多想了？”
小芸宽她的心：“不然呢，你还怕人家专门派人来监视你呀。”
郝檬：“我倒是也没这么想……”
不过和小芸聊过之后，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也许人家就是贴心呢？而且雇人也不是花她的人力成本，她倒是没什么好顾虑的。
选核心成员的时候她第一个带上了小芸，毕竟小芸和她共事的次数最多，彼此间更默契一些。
还有一点，就是小芸总是能注意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这可能是归功于她整理工作底稿的经验多。也就是这样的基础经验多，所以别人要去资料库查才能确认的东西，她大部分时候思考一下就能报出来。
她觉得这是小芸最大的优点，而她也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人。
和副总一起确定了项目组的主要人员，副总笑着说：“暂时就这样吧，尽快和对方确认一下正式入场尽调的时间。”
“好。”
副总又问：“紧张吗？”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郝檬笑着说，“我又不是新人了。”
紧张倒是不至于，但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还是散不掉，像晚秋里的雾霾天，不严重，却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但这种感觉不够让她去重视，慢慢的也就散了，直到企业高管和保荐券商碰面的那一天。
郝檬到得早，坐在会议室里和小芸闲聊。
小芸无端开始脑补，对郝檬说：“你说，给你安排的助理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什么给我安排的助理，”郝檬又笑，“肯定是人家派了来给项目组打杂的，说是我的显得重视我们。”
“那可不一定，我希望是个帅哥。”
“我可不希望。”郝檬说。
“为什么啊？”小芸不理解。
郝檬微微叹气：“帅哥身上是非多。”
小芸啧啧摇头：“所以说你不行啊郝檬，没有一点为姐妹着想的觉悟。你见识的帅哥够多了，你不稀罕，可是你姐妹稀罕啊。”
郝檬一阵无语。
小芸却还在八卦：“你和易鸣怎么样？我觉得他最近来接你下班的次数比以前多啊？”
郝檬拿文件袋压在她脸上：“快闭嘴吧，少说一点，人家都要过来了。”
她解释不清，所以也懒得多解释。反正有心看八卦的人，没八卦自己也要脑补一点出来的。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就打开了，秘书领着一行人走了进来，向他们做介绍。
郝檬当然是第一时间抬起头，可秘书的介绍她却没听进去，因为她的目光完全放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因为心跳太过用力，整个胸腔都痛了起来。
她的喉头涌上了一股酸涩感，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好像刚生吃了根黄连似的。
她没想到，不，应该说她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她强行认为这是极其微小的小概率事件。
这次的碰面会，她竟然真的又看到了段宥。
好在她理智没跑路，很快想起来这是在商务合作里，摆出了很客套的营业笑容。
看段宥的站位，他应当是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色，是总经理助理？还是商务助理？
不对啊，段宥不是艺术生吗？他能干什么？
然后她才想到了一个很窒息的可能性——
他大爷的，段宥该不会就是她的那个什么私人小助理吧？
这是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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