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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砾去车库前提前给放悬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声音低沉且不耐烦：“什么事？”
赵砾：“放总，夫人说他失忆了。”
对面沉默两秒，“来公司说。”
兴港研究研发公司，万象省的龙头公司，市场估值上万亿，在全国科研公司中排名第二，第一是国家控股的新生科研。
兴港里，放悬一人控股70。
兴港的公司总部在万象省万象市cbd中心，一栋高657米，共121层的写字楼。
能在兴港工作大概是全国所有搞科研的人的终身理想，不仅工资高，而且能接触到最先进的科研技术。
前台小吴见赵砾来了，对他招招手，小声地说：“放总来公司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听送咖啡的年年说在办公室发火呢，你上去的时候可注意点。”
赵砾明白，“谢了。”
放悬的办公室在十二层，这一层只有他一间办公室。此时正大门紧闭，赵砾上前按了门铃。
“放总，是我，赵砾。”
门铃上的播报器传来放悬的声音，“进。”
赵砾右手大拇指在密码锁上摁了下，大门随即打开。
办公室里所有窗帘紧闭，灯却全部打开。
一张实木办公桌后，放悬满脸不耐烦地坐在旋转椅里转啊转，他面前站着一个人紧张地垂首，大气不敢出一声。额上冷汗直冒。
赵砾走到他面前：“放总。”
放悬摆摆手指，“滚。”
没加主语，但那人知道是在说自己。
他擦了擦汗，点头哈腰：“这就滚这就滚。”
走之前还给门带上了，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赵砾看了眼那人，“王强他们负责的实验又失败了吗？”
放悬嗯了一声，“养了一帮只会吃饭的废物。”
放悬给手里的文件随意丢桌上，掀起眼皮淡淡看了赵砾一眼，“你在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赵砾将时逆的状况复述给放悬，最后补充了一句“周怀准说夫人的状态不像个失忆的人。”
放悬食指在桌面上轻点两下，问：“我一周前给他打的一百万他用完了？”
赵砾：“没，还剩三十万。”
放悬面无表情地说：“再给他汇两百万，要什么都满足他。”
赵砾思虑一秒，说：“周怀准说，夫人他想见你。”
放悬冷得仿佛带了张假面的脸出现了裂纹，“什么？”
赵砾也觉得这事儿特扯蛋，但来的路上周怀准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周怀准说夫人失忆后想让人带他回忆从前，他说这是夫人想见你的小把戏，他还说夫人很了解你，你非常吃这一套。”赵砾着重强调了‘周怀准说’，希望放悬生气也能逮着源头。
放悬拧眉，手指在下巴摩挲几下，猛地站起来。
“周怀准他没说错。”
赵砾不解：“放总你的意思是？”
放悬勾唇笑笑：“我确实吃这一套。”
赵砾：……
周怀准在医院里陪了时逆一会，过了七点他就走了。
他对时逆弯弯手指，像是迪士尼公主再见的手势，“走之前告诉你个好消息，放总说他八点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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