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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单只有这支僧兵小队,哪怕人数再少一半,也瞒不过三大势力的侦查耳目,不过苦茶大师亲自坐镇,每当碰着什么探子,就出手料理。若强行拔掉这些探子,背后的操控者必然察觉,所以苦茶大师仅是出手掩护,让那些探子没有注意到这支人马的经过,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京城外围,等适当时机一到,立即杀入京城,直奔皇宫而去。
「阿弥陀佛,出家人囊中羞涩,如何有钱这等浪费?这上头的假血,是番茄挤榨成汁。」
「阿弥陀佛,我们是僧侣团,不是救火队,要嫌来得慢的。你什么事情也不说仔细,也不约定具体时间,就说一句等你们打完了再冲进来,我们在外头苦等,也是很难做事啊!」
袁晨锋说得振振有词,孙武也没得反对,输了两成的力量给袁晨锋后,马上就朝王宫赶去,才闯入宫门不久,就与正逃出来的香菱会合,香菱表示自己被武沧澜、银劫短暂俘虏,但武沧澜出战后,银劫似乎对她全无兴趣,将她逐出,不多做理会。
「云樵,怎么老衲觉得,辛辛苦苦跑来帮你,尽是听你在说风凉话?你两只手不能动手,就要别人用掌轰大炮?七宝指环不是万能的,虽然能把真气消耗降至最低,但发招时候对肉体的负担仍旧,甚至更形加重,今天老衲已连发九掌,此生还从没干过那么猛的事……」
「喔喔,做得好啊,大师。」陆云樵笑道:「我信中建议这个方法,但没想到你真能实施。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好手艺的匠人?这颗人头用什么做的?」
身为入侵者,苦茶大师活用了每一项能用的资源,十八僧兵不住大喊「皇帝驾崩了,已经给逆贼干掉,连银劫都当场殉难,大武王朝要完蛋了」。这个谣言配合广场内的惨状,具有相当的说服力。银劫不是没料到敌人会来这一手,事先也向御前侍卫、御林军交代过,不要被敌人的谣言所惑,不过,广场内一堆达官显贵死状凄惨、皇帝陛下重伤被打飞出去,这是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释疑的。
以开玩笑的口吻,陆云樵表达了自身意向,但苦茶大师看在眼里,忽然觉得他的话中有些不尽不实之处。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忽然转性,变得欲权重利的,要是他能变成那样,对中土可是好事一件,起码不用担心他总想扔下同盟会跑路,袁晨锋要接大位,始终是年轻了点……
「有道理,这方法挺妙。不过首级上往下滴的这些血是什么?出家人照理不能杀生,你们也不可能用猪血、鸭血吧?别告诉我是用番茄酱那么老套啊!」
「呵,云樵你的个性,确实与西门不同,若是西门碰到这种事一定会说,正好趁机请几个美貌看护,吃饭、睡觉、洗澡、如厕,都有美女服侍,闲着没事还能试试手感,摸摸屁……阿弥陀佛,儿童不宜。」
「这个……和尚,你跟不上潮流,我不怪你,太潮的和尚会遭天谴,老实一点比较好,但你好端端的怎么又学人跟风,还跟到早就退流行的东西?」陆云樵苦笑道:「今年开始,已经没人玩偷菜了,幸好你是碰到我,要是遇上什么别人,这一下你就糗爆啦!堂堂慈航静殿方丈……哦,是前方丈,啥东西不好玩,居然玩过时的偷菜,慈航静殿可就毁啦!」
身为看着这一对年轻人一路走来的故人,苦茶大师很清楚,西门朱玉在陆云樵心中,就是一块无解的心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多,话锋一转,问起了皇城决战之事。
本来孙武打算先将袁晨锋带回客店,那边还有小殇在,只要小殇愿意保人,哪怕只是将人往九龙神火罩里一扔,也绝对安全,哪怕千军万马来犯,里头的人都高枕无忧。
不久之前,袁晨锋被武沧澜重创,孙武背着人就往外冲,银劫为了集中力量,处理广场内随时可能发生的状况,便没有刻意阻拦,放孙武离开,只是让人远远跟着。
「唔,好一群……会随手化缘的光头和尚。」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二十个人全力突围,乍看之下是高难度任务,其实倒也没那么难,苦茶大师戴上七宝指环,施展如来神掌,虽然说不上天下无敌,却也不是那些级数相差太远的御前侍卫能够抵挡。本来敌人如果能团结起来,发挥人数与地利上的优势,苦茶大师也会倍感压力。无奈,缺了最核心的指挥者,杀阵应有威力发挥不出。
对于这个作法,十八僧兵的感觉都很糟,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的写实版本,不过,苦茶大师德高望重,就算现在已经不是掌门,所有僧众还是将他当唯一首领在看,他一声令下,别说只是区区的掩耳盗铃,就算是要十八僧兵去吃屎,他们也会照办。
「呃,云樵你所谓的观众是指……」
只不过,这个王道在平常时候是真理,到了这种时候就要命,武沧澜与银劫都不能下令,朝廷就必须照规章制度来跑流程,这中间又受到几方大臣的制衡与勾心斗角,人人都想借此机会多抓些权力在手,若天子驾崩,自己便有可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重权的人物。
陆云樵之前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被苦茶方丈一点,不禁愕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疗伤过程中,最大的顾虑,就是朝廷大队人马杀来。这边怎么说也是京城的外围,同盟会再怎么势大,也不可能将大部队一下子就开到这里来,要是朝廷突然调动几十万大军来攻,将这边围得跟铁桶一般,那怎么有可能撑得住?
「这个……人与人之间,始终是有所不同的。」陆云樵道:「比起当年,我多认同了一些他的理念,但这并不表示我就会模仿他,他是天之骄子……很多地方,就算别人想学也学不来。」
随便找个地方,直接在门口挂个招牌,让敌人不敢进来,这种事只有天魔才做得出来,所凭靠的,除了本身的无上魔威,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不在乎底下人的死活,反正唬得住敌人固然省事,若唬不住,最多就是敌人大举前来,杀光跑不掉的魔门人员,他自己绝对可以全身而退,能留得住他的人或物,当今世上还不存在。
「咳……」陆云樵气息不畅,咳了一声,苦笑道:「那大师你为啥闲得没事特别从人家田地里偷番茄呢?」
银劫做事极重规划,又因为知道自己整日在搞各种阴谋,随时有可能遭报应猝死,所以一直在培育后继者,也确实栽培了不少人才出来。然而,这种良好的美德,武沧澜可没有,一个皇帝要是栽培太多预备继承人,自己的位置肯定不稳,让群臣、诸王子相互制衡,这才是王道。
「这……老衲怎么会知道你们有这许多花样?出家人的世界简简单单,没有你们这么复杂啊!」
「大幸?我们三个人没死,旁边被牵连的几百上千人全部死光,无一生还,这也算上天有好生之德吗?」陆云樵摇头道:「再说,这种事可没什么好的,既然都说是决斗了,当然你不死便我亡,哪有打了大半天,最后都平平安安,各自回家吃饭睡觉的道理?这种烂戏,观众会骂翻的!」
「这种事情哪有可能知道?小殇的心思,从小就没有人能猜得中,我也不想在这上头白花力气……她对武沧澜的恨意,是绝对无法消弭的,但她也有足够的理智与坚忍,让她能够忍住仇恨,做更离谱的谋划。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更何况,出手救人的未必是她,龙葵也很有可能啊!」
「轰隆!」
孙武背着袁晨锋冲出王宫后不久,袁晨锋就回复清醒,发现孙武带着自己离开现场,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要孙武放下自己,回战场去帮忙。这点孙武不可能答应,袁晨锋伤势不轻,自己若放下他不管,他因此遇难那如何是好?然而,正在广场上决斗的陆云樵、天魔,也让孙武牵挂不已,他何尝不想立刻赶回去?
苦茶大师道:「阿弥陀佛,这不是用来守城、用来打空中舰队战的巨炮吗?拿来对付我等,未免小题大作了。」
「入城之前,官道旁廖老汉的田里……随手……化缘化的……」
「那孩子为什么要救武沧澜与银劫,他们……」
「大师,来得好慢啊!只差一点点,你们就不是来接人,是来引度我上西天了。」
这支僧兵小队,成员的年纪不大,至少没有白胡老和尚,堪称慈航静殿的菁英,更兼有一个特色,就是里头所有人都将金钟罩练至起码六关,全体一起发动,整支小队看上去金光闪闪,耀眼之至。
「上天有好生之德,战到最后,你们三人都性命无忧,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武沧澜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一定会很不甘心吧?那个家伙啊,太看得起自己,总认为自己只有死在大阵仗、大阴谋之下,还拖几个强敌一起上路,这样才符合霸主身份……死得这么寒酸,他做鬼都不会瞑目的。不过这样最好,该死就去死吧!谁管他的感受,打这么惨烈的硬仗,一个人都没死,怎说得过去?」
之前一皇三宗齐名,但在此战之后,这个排名将再不成立,如果天魔、武沧澜伤愈,苦茶大师又无超级法宝在手,两边战起来,胜负很有可能在十招内就分出来……
皇城决战开打后,小殇一直没有现身,此刻更完全失踪,不知下落,虽然说几乎不可能有人能伤得到她,可以对她的安危放心,不过,她到底去了哪里?又到底想做什么?这可让人实在放不下心来。
「呵,你觉得我们与朝廷之间,还有得谈吗?你是希望我们投降?还是朝廷向我们投降?各拥半壁江山,划江而治,这绝对是蠢主意,你不会有这种打算吧?」
「我的伤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再说眼下是要命时刻,岂能顾这些琐碎事?师父若有什么闪失,做弟子的万死莫赎!」
于是,这支十九人的蒙面战队,就在皇宫内大火烧得最烈的时候杀入,凭着陆云樵传来的皇宫机关布置图,准确来到广场外的关键位置,打得御前侍卫、御林军一阵大乱。如果银劫仍在,亲自坐镇指挥,苦茶大师未必能闯阵成功,至少不会那么快,但失去银劫的御前侍卫和御林军,哪怕本身也是高手成群,却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处处反应失措,总慢了一步,给连发的如来神掌打得阵脚大乱。
「善哉,这是织像,要弄得像不算难,横竖银劫施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上哪都是戴面具,只要刻个很像的面具戴上就成,面具下的脸刻不刻都无所谓,反正没人识得。」
为了这个美好愿景,多股势力已经开始竞争,明明应该是要立刻做出反应的事,却只派出了极少人马追缉,大部队留在京师自保,给了陆云樵等人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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