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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二哥听说郑八斤跟以前的赵秘书,不过是一般的朋友,心里已有计较。又问杜枫琪你们认不认识其他人,比如说市里的某位有实权的人物,或者是市警所的人。
杜枫琪不知这人是在套她,就直说不认识。
她只知道赵茜和郑八斤的关系不一般,当然不知道还和市政的阳老有关系。
唐二哥微微点头,心想,赵茜是个什么东西,她不过是前任秘书,自己没必要把她放在眼里。
如果她真是红极一时的人,就不会去基层当个乡长,指不定会在县里某个大局呆着。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说道:“这样吧,我也是求人,更不好以市政的名义打招呼,只是认识两个所里的人。”
说着,大指在二指上不经意地捻两下,意思相当明显,是要杜枫琪放点血,他好去打点。
杜枫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不现实点是办不成事情,忙着掏出身上仅有的三百块钱,恭敬地双手递上,说道:“那就有劳唐二哥,先请人吃个饭,如果不够,我再去想办法。”
唐二哥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事儿,我也只能尽力,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
“只要有唐二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杜枫琪明白这个中的道理,求人办事,人家不可能大包大揽,总要留个退路。
“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等着,我约一下,如果人家能出来吃饭,那就说明事情有着落。”唐二哥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有劳唐二哥!”杜枫琪忙着把火腿店里的电话记在一张纸上,双手递给唐二哥,“如果有消息,请你打这个电话!”
……
清清正在着急,但是,又不知要找谁?就看见杜枫琪走进来,忙着迎过去,问怎么样?
杜枫琪轻叹一口气,把刚才和唐二哥的意思简单说一遍,看一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过,很快就要下班。
三人重新坐回店里,着急地等着。
这时,比他们急的就是小红,到家里时,家里一切如常,竟然没什么事。
这反而让她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瘆得慌。
父母都在园子里挑水浇地,看见她回来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
这也不能怪父亲,自己都出去做工,但是钱被许多拿走,没有分一分给父亲,没有意见才不正常。
只是,他们为何不理解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现在,又要面临着被人报复。
她不敢说出自己与许多发生不可调合的矛盾,只是找个借口说:“爸,不要再浇,我们去二姨家做客。好久没有见到,真是有些想念。”
二姨家离这里有十来公里,去那里暂避一下,可能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许多,也不一定会找到那里。
“去什么去?你现在道是可以进城里打工,我们还要吃饭呢?”爸根本不听她的,反而怨气十足。也没有关心她现在的脸色一点不正常。
“跟我去一次吧,就当是女儿求你!”小红已经芳心大乱,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劝说。
“不去,要去你一个人去!我还得吃饭!不把这菜浇一下,到时全干死掉,用什么来买米?”心里骂这个女儿不成器,什么人不找,偏偏要答应许多这个混账。
虽然是他害怕许家,不敢不答应,这会儿,却是把气撒在女儿身上,不给她一点好脸色。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母亲看着小红的脸色发白,担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和尚搞道士!人家在城里过得好得很,花天酒地,怎么还想得起你来。”小红的父亲骂一句妻子,心想,就是这女人不给他生个儿子,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小红的母亲还是心痛女儿的,看着她这样,心里很难过,心想,要不是你这个窝囊废,小红也不至于委曲求全答应嫁给许多。
两夫妻一言不和,就在菜园子里吵起来。
小红欲哭无泪,没有办法,劝也劝不住,只好说自己和许吵架,他扬言要回来收拾二老出气。
这一下,父母都慌了,也不再管地里的菜,一边骂着小红专给他们找事,迟早害了这个家,一边跟着小红一起去家里,拿着唯一的几块钱,打算逃到亲戚家里去避难。
看到门口锁着的二八大杠,小红的父亲又骂小红,真是没良心,有钱去买单车,也不管家里。
小红已经麻木,不想再过多的解释,只是领着两人向着村外走去。
遇上村子里的人,小红都撒个谎,说是母亲的老毛病又犯了,送进城里去检查一下。
人们都说,小红真有长进,都骑上自行车。
小红忙说是借的,为节省车费给母亲看病。
她暗自下打定主意,如果郑老板进去了,她也不可能还回去上班,凭清清一个女人,根本撑不起那门面。
到时候,只能带着父母远走他乡,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番事业。
奇怪的是,一直逃出村子,都没有发现有人找来,村子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和许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
赵茜已经醒来,感觉到肚皮有些饿,看到床过放着的吃食,拿块面包吃起来,还喝下几口郑八斤为他准备的水。
这个男人,还真是会关心女人!
这样想着,就感觉到身体不再那么坏,也不是那么疼。
只是,他不是说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陪自己?
怎么老半天还不见回来?
赵茜看一下手表,已经六点。可能是临时又有什么事,耽误一会儿正常,只要晚上能回来陪她,也就心满意足。
……
最不急的,竟然是郑八斤。
他跟着两个协警走进警所,把许多和许舵爷放在地上,想起一路之上,人们都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当然,大部分人不认识许舵爷,知道名字,并不一定接触过,只是觉得郑八斤好大力气,提着两个人,就如整了玩一样。
就算是认识许问天的人,都是晚上灯光酒绿中见过。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更不会相信堂堂舵爷,现在就如死狗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神气,不停地哼叫。
看着他提着两个人进来的警员,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是严肃的地方,怎么弄得像个卖菜的?看了一眼两个协警,沉声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