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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不止一人注意到,闵姜西给了丁叮一束手捧花后,自己手里还有一束,既是没有全部交出,肯定就还有第二个人选,主持人脸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话说早了,今天就是考验他十年职业生涯的三堂会审。
果然,闵姜西跟丁叮打过招呼后,拖着长裙往下一处走,主持人犹豫到底该不该提前反应,怕提前量打太早,待会儿又打脸,但不开出声又不行,硬着头皮笑道:“今天惊喜多多,我跟大家一样,没有彩排,没有流程,一切跟着直觉走……”
大屏幕全程跟随闵姜西和秦佔,追光伴着两人,一路绕到另一张桌前,江东已经感觉到什么,头一抬,闵姜西站在两米外,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诧异和警惕,再一晃,闵姜西已然在他面前停下。
本是两人的大屏幕,突然照进三张面孔,闵姜西当众递出另一束手捧花,主持人可算是等到尘埃落定,笑容满面的说着客套话。
闵姜西一个字都没说,江东也是动都不动,两人对视长达五秒,哪怕有主持人激|情慷慨的串词,气氛也是微妙的诡异,好在江东没有迟疑很久,坐在椅子上,单手接过捧花。
主持人不是不认识江东,只是太过紧张,一时大意,脱口而出:“请问您现在单身吗?”
话筒递到江东唇边,大屏幕上全是江东那张冷白的俊美面孔,主持人问完就后悔了,虽然今天是个好日子,但并不代表每个人都是特别好的心情,更不能证明每个人都能随便问问题,正在他掌心一凉,脑中已经提前准备转行的事时,江东再次有了动作,只见他把捧花往左边一递,大屏幕跟着往左边一移。
几米高的显示屏上,顿时多了一张好看的脸,不同于江东外国模特般的冷白皮肤,楚晋行的肤色和五官都很亚洲,只是线条格外的清晰立体,是那种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的长相,但陌生人只敢偷偷||看,因为他没有笑。
这出直接给主持人整的不会了,这,几个意思?
闵姜西却是在第一秒get到江东的心理,不由得扬起唇角,笑容并不意味深长,而是鲜有的温和。
楚晋行自然也知道江东想干什么,最近这大半年,想跟他做亲戚的人比想跟他做生意的人还多,最离谱的,有人给他介绍女伴,有人给他介绍男伴,他私|生活已经检点到带发修行,私下里不熟的女性一律不见,但总不能连男的也不见,结果十次里有五次谈得不是生意,而是未来的生活。
江东浑惯了,他才不管这是什么场合,自己亲爸在不在,多少人在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字没说,只一个动作,九成的人都跟主持人一个表情——不敢吱声。
短暂的几秒空档,楚晋行起身,拿起面前的酒杯,对闵姜西和她身边的秦佔微笑:“祝你们百年好合。”
闵姜西和秦佔身旁一直有人准备着,见状赶忙倒了酒递过来,秦佔本想自己喝,闵姜西还是拿起酒杯,江东坐在椅子上,拿起杯子截了个胡,所以最后是四人一起喝了酒。
捧花的事,江东只字不提,楚晋行也心照不宣,秦佔和闵姜西重新上台答谢到场宾客,而后双双去往后台,主持人冷汗直冒,掐着任督二脉进行下一环节。
两人等下还要换礼服敬酒,前脚刚到休息室,后脚程双陆遇迟等人的微信就发过来了,都在问秦佔怎么样,挺不挺得住。
闵姜西回:【正在吃葡萄,让人去外面买酸奶了。】
程双:【你等一会儿,丁叮去休息室给你送酸奶,她说就怕今天有人喝多,包里备着酸奶,之前一直没机会给你们。】
休息室外,带着任务的丁叮和赶过来看秦佔的荣一京,在走廊里碰到,荣一京:“你怎么出来了?”
丁叮一摸身上的包:“我带了酸奶,给二哥送过去。”
说着,她打开拉链先掏出一瓶递给荣一京:“京哥你也喝点儿。”
荣一京:“我还好。”话虽如此,还是接了。
手里的酸奶不是纸盒包装,而是私下买的瓶子,荣一京道:“自己做的?”
丁叮应声:“嗯,正好有空就做了点儿,怕今天有人喝多。”
荣一京勾起唇角:“提前量打得很好。”
两人一起往休息室走,中途荣一京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特别浓稠,熟悉的味道,他已经一年没喝过了。
跟丁叮分开的这一年里,荣一京不止一次在深城找过专门的乌斯特饭店,大多数店里都没有酸奶供应,有些店里有,但不是这个味道,他还去了两次乌斯特,奇怪,在当地喝得应该就是最纯正的,可依旧不是丁叮做的味道。
某天荣一京后知后觉,丁叮只是会做乌斯特的酸奶,她又没说自己做的正不正宗,他只是习惯了喝她做的这种口味,就像现在,瓶盖一打开,他就知道对了。
休息室房门打开,秦仹也在里面,荣一京打了声招呼:“仹哥。”
丁叮也礼貌颔首,喊了声哥,秦仹道:“来看阿佔的吧。”
秦佔寸头,不用做发型,换件衣服很简单,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碗葡萄,机械的咀嚼着,丁叮赶忙打开|包,从包里掏出一个足有一千毫升的大瓶子,“二哥,酸奶。”
荣一京看了看自己手里又细又小的瓶子,感受到了强烈的差别对待。
秦佔接过瓶子,拧开就往嘴里灌,然而那股比普通酸奶浓稠数倍,酸不知道多少倍的口感一进入口腔,他本能的腰杆一挺,像是被人给捅了一下。
荣一京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赶忙道:“挺住,就是这么酸,不是坏了,你忍一忍,咽下第一口就好了。”
秦佔低了下下巴,没咽下去,荣一京目不转睛:“你要动嗓子,动下巴有什么用?”
丁叮忙去旁边的饿操作台倒了一杯水过来,“我这杯做的是浓了点儿,二哥你不行就着水喝。”
秦佔也真没客气,拿起水杯,硬生生用水把酸奶给冲下去的。
秦仹无视秦佔的痛苦,只是问:“好些了吗?能不能坚持住?”
秦佔眨了眨眼,慢半拍道:“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