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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地擦了擦眼泪，止住了抽噎，才把思忖许久的谎话一股脑吐出口。“我只是，只是让许鑫帮忙拿盲文课本！现在这样…连作业也没法做……”越说越没底气。
凶狠的alpha突然停住脚步，似乎有所犹豫。
“我说的…是真的！”他忙不迭点头。
慕楮半晌没有任何动静，陷入诡谲的沉默，貌似在观察他。
程以拼命压下心中的惧意，吃力地仰起脸蛋。
如果又像之前那样避开慕楮的目光，肯定又会被怀疑，甚至惹得慕楮无缘无故就动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楮终于放下他，握住他的手，炙热的温度迅猛传来，差点把他烫着。
他想要抽回，可慕楮硬是将他抓牢了，不允许他挣脱。
好半晌，他听见alpha说。
“你在发抖，手，还有身体。”
程以心底一颤，不明白这个人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以后，有事叫我。”慕楮缓和了语气。
这是……相信了他的谎话？
但自己打算申请转去特殊学院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告诉慕楮，更不可能找慕楮帮忙。
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不能因为慕楮现下向自己释出一丝善意，就天真地认为这个alpha可以沟通，甚至能够依赖。
不能……
他迟疑地点点头，撒下第二个谎言：“好……”
体育课结束后回到教室，他坐在座位上，正想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和手机，转念想到许鑫说不定把申请表塞进去了，于是在书包里摸了半天，试图确定有没有薄薄的纸。
“在找什么？”慕楮忽然问。
他吓了一大跳，慌忙应道。“没，没事。已经找到了。”
他转过脸，扬了扬抓在手里的手机，扯起嘴角心虚笑了笑。
慕楮没有回应，大概是看他找着了，也就不再理睬。
他稍微安下心，插上耳机试图掩饰心慌，没料想，有个人在自己桌前停下脚步。
程以疑惑地抬起头。
来的人用不大的音量叫道。“程以。”
他一颗还没落定的心立刻又悬了起，心惊胆战！
竟然是……许鑫！？
许鑫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找自己？
是要直接交给他申请表？
可，慕楮就在边上！
而且，刚才许鑫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并不想让慕楮知道这件事……
他极力克制心慌，抖着嘴唇问：“班长，刚刚拜托你找老师要的盲文版课本…有吗？”
许鑫沉默了十几秒，才回他。“我就是来找你说这个的。老师说暂时没有，得过两天，到时我再拿给你。”
“…好的，谢谢班长。”他悄悄松了口气。
许鑫没再多说其他，很快就离开了。
他一直留意着身旁那人的动静，然而喜怒不定的慕楮从头到尾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慕楮好像…没发现自己刚才的异样……
也许，他的表演勉强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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