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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公司是想让你来说服我的，对吗。”
“……”
挺敏锐的么。
梁叶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在她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非常不通人情世故的，和娱乐圈格格不入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她忽然觉得，他倒也不是如她所以为的那样，什么也不明白。
“嗯哼，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我这边？”
“……”
这话听起来，怪肉麻的。
梁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从茶几上抓了一包小零食吃。
也不是站在他那边，她就是觉得，经过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她忽然想开了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勉强也得不到好结果。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和白亦再磨合一段时间试试，那就应该站在他的角度，为他做合适的选择。
但她开口的时候，还是吊儿郎当的。
“少来，谁站在你那边了。”她把虎牙脆嚼得咔嚓响，“但我可不敢委屈了你。到时候万一你和豆包再换一次，我人都要没了。”
“哈哈哈……”
“再笑，再笑鲨掉你。”
她越瞪他，白亦笑得越高兴。
他整个人仰靠进沙发里，长胳膊长腿，显得很舒展，脸上的笑容明朗，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底下，竟然有点晃人眼。
笑完了，他侧着脸看她。
“你不担心你家艺人停工没法赚钱，只担心豆包？”
“豆包是我儿子。”
“那我呢？”
“我孙子！”
“……”
梁叶出了一口恶气，神清气爽，把虎牙脆的最后一点碎屑倒进掌心里吃掉，扔掉包装袋拍拍手。
“所以呢，不如我们约法三章，我尊重你的意见，不擅自给你安排工作，但你也得适当营业，不许摆烂，不许死倔。我们合作愉快，分成透明，你追你的演员梦，我攒我的狗粮钱。怎么样，同意？”
说着把手横在脖子上，故作凶狠地划了几下。
“不同意，就干掉你。”
白亦眼角一弯，像是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但见她瞪他，又抿着嘴忍住。
“有意见？”
“不是。”
“那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为什么突然给我发卡？”
“你看，虽然你在工作场上雷厉风行，但其实你并不独断，你会尊重我，替我考虑，而不是像大多数经纪人那样，把我当做摇钱树。而且，你非常爱豆包。”
梁叶抖了抖肩膀，警惕地看着他。
“你这样突然夸我，我会觉得有诈。”
“不，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你总是习惯让自己显得很专业，很强硬，哪怕是为了我好的时候，也不会说一句软话，宁愿把自己说得凶巴巴的。”
身边的人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温和而坦荡。
“梁叶，你很好，你不用因为不好意思，而故意去掩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