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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秀坐下搓麻将后,温清哲看了一会儿,毕竟女人太多,他就走了。
隔壁竹根下也摆了两桌麻将,是一些男人老头在打,小孩穿梭其中。
媳妇在那边打麻将,温清哲只能过这边来看,麻将桌上的男人马上问他要不要来玩?
温清哲摇摇头。
这里打麻将的男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都是赌钱的,只是老的赌得小,壮年男人赌得大。
这个男人跟一群老头玩,只能玩小的,老想开一桌玩大的,但玩大的都跑去赌大小了。
温清哲不玩就不好在旁观。
竹林旁边熟识汉子在烧烤,约了温清哲过去,温清哲烧了几串羊肉拿过来给张云秀吃。
这时坐张云秀对面的人已经换了,正是隔壁村那个谭四嫂。
他们这个村子离县城说远不远,又处在四通八达的路上,逢年过节赌博之风盛行,许多隔壁村的甚至县城里的都跑过来赌。
谭四嫂杠上自摸,摸底又连中两个,就吵着要给钱。
一桌人吵起来了。
谭四嫂一个顶三个,彪悍得不行,喷出来的口水如箭。
其余几人也没有服气的,道:“刚输几盘没听你说要算钱,现在就跑来这发烂?”
谭四嫂叉着腰道:“怎么我中了,你们敢不给钱?小心老娘叫人来打你们!”
她老公在那边赌大小输得底裤都不剩,听闻媳妇赌麻将赢得大了,立刻过来帮衬,说话难听。几乎要掀了桌子。
一个泼妇,一个流氓,一个脖子粗,一个眼睛发红,再怎么辣的小媳妇都不够他们吵。
谭四嫂刚就看到温清哲给张云秀塞荷包了,眼红极了,不由分说就冲过来抢张云秀的荷包。
张云秀死死护着荷包,被谭四嫂强横的推得站立不稳,若不是其他媳妇扶着,张云秀就要倒地。
她抢来张云秀的荷包,刚要翻开就被她男人抢了,看了里面的钱,嘻嘻一笑,立刻又黑下脸来说不够:“我们村的规矩,一张牌百文。”
谭四嫂叉腰说:“对一张牌百文,刚才杠上自摸,摸底又中两张,每人输八张牌,速速付款。”
一般男人是不会来这边的,就算找自家媳妇,也是远远的招手。
此时,那边老头们的麻将摊子也散了,各自回家,这才让这对恶徒悍妇有了可乘之机。
那谭四也想速战速决,见四周没有男人,就想先下手为强,拿了钱再回去赌两把,看能不能翻本。
他赌得眼睛都红了,竟然没想到这是人家的村子,随便一喊,男人就来了。
谭四看到张云秀头上的银簪,就要去摘,刚好被过来的温清哲一脚踹翻在地。
谭四嫂还想发狠,被旁边的阿清扇了一耳光。
之前阿清怕是因为她男人在这,那是出了名的烂鬼赌徒,赌得狠了,家里什么东西不拆出去卖了。
那几个烤羊肉串的男人也上来了。
谭四嫂见大势已去立刻放声大哭,骂温家村人目无王法,草菅人命。
这时,一个壮硕的妇人走过来:“干嘛了?都在吵什么呢?”
她就是那个作庄的老板娘,这种敢在道上混的都是狠人。
谭四嫂一下子像是被握住了喉咙的狗,想叫也叫不出来,跟她家的灰溜溜跑了,又被人喊住,只得将荷包丢了回去,夹着尾巴跑了。
老板娘放话:“下次再来我们村,见次打次。”
别看村中民风不好,但团结是真团结。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着这谭四夫妻不是人。
“你不知道,听说谭四嫂跟他们村穷光棍几年前就打得火热,说一起做什么生意,不愿给那光棍钱,就用身子……”
“他们能做什么生意,怕不是偷鸡摸狗!”
“屋中有老有小还跟个身光颈靓的穷光棍贪小便宜,早晚惹火上身。”
张云秀很不适应这些,本来玩麻将还可以,想起父母还在时的愉悦时光,如今只感觉乌烟瘴气,一团遭。
温清哲哄了她半天,在床上搂着她,边咬她耳根边哄,发誓再也不去那儿了。
张云秀尚未原谅他,她忽然发现温清哲的呼吸变得粗沉。
温清哲的体温本就比她高,如今更显滚烫灼人。
张云秀忘记了刚才的烦恼,扭捏着身子,不敢跟他靠太近。
她能感觉到他的异样,仿佛一根滚烫的事物,在她的心窝蹭来蹭去,难受得很,那粗壮让人无法忽略。
她想退却被温清哲抱紧了。
她扯过枕头抱着,想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远一点。
身上的男人笑笑将枕头扯开了,依然枕在她头下,慢慢的又分开她的手,让她拦着自己。
她嫁过来之前,陈婆见她没了母亲悄悄给她塞过一本书。
她一直想过会在什么情况下跟他洞房花烛,或许永远都没有,却不想是在如此情况,虽然紧张,却不抗拒。
一开始挺疼,后面感觉实在不适应,但他似乎很喜欢,像猪仔那般拱个不停,随后又似狗崽那般挺动。
她算是知书识礼,从小到大几乎不怎么离开家门,在家里刺绣赚钱,日复一日的也没经什么人事。
一时之间又羞又涩,难耐也不敢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