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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但是又不完全是疼，好像还有一点麻，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浑身痉挛，嘴角抽搐。
江淮就坐在旁边看着，瞧见他这反应噗嗤一笑，面无表情冷若寒霜的脸上似乎都松缓开了。
他还以为谢锦煊能有多能忍呢，才这么一小会儿就这样了。
不过也正常。
这药浴在古籍上的记载已经写得很明了，浸泡在其中不止会感到剧烈的疼痛还有麻痹感，甚至还会有难以言喻的感觉，能熬下去的人不多。
关于最后这一句江淮却觉得：用的药材这么珍贵，能泡得起的人也不多吧。
他给姜茉莉的那张单子还不过是三分之一，还是那最好找的辅助性药材，其中所需的珍贵名药，丹药全是他自掏腰包的。
江淮笑了笑，难得放松下来，右手撑着桌面手背轻托着脑袋，侧眸看着痛苦难熬的谢锦煊，眼神稍稍柔和了一些，“好好泡着，晕了也不准起来。”
谢锦煊咬了咬牙，早已满头大汗，“是。”
这幅倔强的样子真是熟悉啊。
江淮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往，眉眼中多了几分忧愁，“这药浴也就你和你师兄泡过。”
还不知道江眠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毕竟他给江眠设下的护身法阵并未受损，性命定然是无忧的。
突然提起旁人，谢锦煊骤然警惕起来，猛地睁开双眸盯着江淮，青筋跳了跳。
师兄他那个名分上的师兄——江眠。
谢锦煊垂于大腿上的拳头攥得更紧了点，熊熊水雾后的那双眸流转着寒光。
到底江眠比他先成为江淮的徒弟，这么多年情分肯定比他更深，不过没关系，江眠永远都只能当个弟子，江淮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这一场难熬的药浴煎熬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出来吧。”江淮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谢锦煊如获大赦，沉沉的吐了口浊气，起身时带着些药草，水珠汇聚滑落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谢锦煊盘坐得太久了，起身时一时不稳差点摔倒，还好江淮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这才站稳。
谢锦煊的喘息有些粗重，眉头还拧着，一双漂亮的眼眸泛着水雾，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江淮，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师傅，好难受啊。”
瞧他这模样着实是我见犹怜。
江淮不自觉的有些心软，声音更多了几分暖意和耐性，似是安慰道：“能熬过来就能突破。”
好像有点太单薄了，他又补了一句：“做得很好。”
受到鼓舞，那些还未散去的疼痛似乎也没了，谢锦煊勾唇笑着走出了大锅，一些细碎的药草还粘在他的身上，他是瞧见了，可是他不想自己弄下来。
熬了这么久，总要有点成果吧。
谢锦煊低头看了看，江淮说道：“这些药浴都是精华，今夜你不必再沐浴了，晚些我帮你突破。”
方才他握住谢锦煊手臂的时候就顺便探查了一番，谢锦煊已经到了突破的巅峰口了。
谢锦煊点了点头，佯装出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样子，直直往江淮身上倒下去，江淮犹豫了一霎还是没有闪开。
谢锦煊的额头抵着江淮的肩膀，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傅，你帮我简单的净身一下吧，不舒服，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