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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眇捅伤手臂的吸血鬼想开口解释，被单边眼镜血族阻止。
“抱歉，请原谅我们的失礼，甘布尔小姐。”
其他吸血鬼碍于安吉拉的身份，即使不甘，也只能卑微道歉。
“你们打扰我的工作，还弄坏了地砖和毛毯，接下来要做的工作量要增加了。殿下，我要收拾这里，答应您的练字可能要拖延点时间。”
姜眇为难叹气，和背对她的安吉拉说完后，弯下腰背拿起被弄碎的地砖块。
“简安，你不用收拾。既然是他们做错事，就让他们负责。”
安吉拉转身，握住姜眇空闲的左手，随后看向吸血鬼们，脸色阴沉开口。
“拜托你们换掉宫殿里的毛毯。还有弄坏的地砖，这满地的狼藉也都交给你们收拾。”
“是的阁下，我们会做完。”
单边眼镜男吸血鬼颔首应道。
“走吧简安，我们出去浇花吧。”
安吉拉牵起姜眇左手，带她走向宫殿门口。姜眇回答好，和血族们擦肩而过时，注意到他们投向她的杀气视线。
可惜了，要是安吉拉晚点过来，这些吸血鬼不一定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说话呢。
把匕首塞回刀鞘，姜眇和安吉拉来到之前姜眇去过的后花园。
“简安，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哪种花吗？”
站在温室中间的走道上，安吉拉放下罩住头顶的兜帽，脸色惨白如同死人。尽管如此，她却笑得灿烂，转身注视身旁的姜眇。
“是水仙吗？”
“不是，是向日葵。它的花朵始终朝阳，渴望沐浴每一束阳光，只要有太阳，就能焕发生机。
以前我随时能享受这份温暖，但没想过珍惜。现在的我，追逐着温暖，却又惧怕着，大概是向光死吧。”
姜眇注意到，说这番话时的安吉拉神色忧郁，眼里隐约有红芒闪过。
眼前安吉拉的身影，忽然和她在后花园见过的那名戴黄金面具的年轻男子诡异重合。
原来如此，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重新戴上兜帽，遮挡直射进来的部分阳光，安吉拉直喘粗气，脸色苍白看向姜眇。
“简安，能麻烦你帮我浇水吗？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姜眇点头回声好，她接过安吉拉递过来的水壶，按照对方指导浇水。
在温室待够半小时，安吉拉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喘气频率开始频繁加快。
见人难受，姜眇赶紧扶住毫无力气的安吉拉回到宫殿。脱下斗篷时，她发现对方穿的不是往常的裙子，而是长袍搭配紧身裤和长筒靴，愣怔一会后，把人安顿在床上躺下。
用干净的手巾擦拭安吉拉额头的汗珠，姜眇伺候安吉拉喝上温热的清水，观察对方面色。
“我去准备晚餐。”
“嗯，麻烦你了。”
踏在新换好的毛毯上，姜眇前往厨房，撸起袖子开始处理食材。一个小时后，她端上做好的晚餐赶到寝室。
“需要我喂给您吗？”
“可以吗？”
安吉拉闻言，眸光微亮，眼含期待问道。
“当然可以的，殿下。”
姜眇用自制筷子夹起一口面条，送到安吉拉嘴边。安吉拉张嘴含住，连带上面的葱花一起。
见安吉拉吃得认真，姜眇夹起带有更多葱花的面条，再度递到对方唇边。安吉拉又是一口含住，咀嚼后吞下。
“殿下，您还好吗？”
“嗯？很好啊，简安煮的面条很好吃。”
闻言，姜眇眼神幽深注视安吉拉，浅笑回答：“那就好。”
一碗面包括汤汁全部下肚，安吉拉捂嘴打了个呵欠，姜眇见状，端起餐具离开，让对方先休息，她洗完碗后就回塔楼。
可能是下午那趟后花园之行过于劳累，安吉拉没有和往常那般跟随姜眇去往盥洗室，而是轻点脑袋回声嗯。
果然，换人了呢。
刷洗着带有油渍的餐具，姜眇回想今天一整天安吉拉的表现，圆眸掠过复杂的暗光。
换人的时间点，应该是午睡过后，她和吸血鬼们打完一架后，见到的就不是先前相处过的安吉拉了。
虽然对方尽力扮演原安吉拉的状态，也不算是扮演，还是看得出真心，但细节不同。
双生？还是长相相似？又或者戴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