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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慕容家再怎么辉煌，在赵国其他世家门阀眼中，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原因自然是慕容家无后。
至于慕容晴……
女子，在这个朝代，是算不得后代的。
没有了世袭罔替的爵位，慕容弘博一死，能留给慕容晴的，就只有偌大一个府邸了。
慕容弘博对这慕容晴这唯一的孙女，绝对可以用骄纵来形容了。
这也算是上天垂怜慕容晴、慕容弘博老将军。
这一生，唯一一次主动求赏，就是为慕容晴求一个以女子之身上学塾的机会。
慕容晴微微叹息：“小婵，车驾备好了吗？”
小婵微微点头，面色却是有些犹豫。
慕容晴看到她的脸色，开口问道：“有话就说。”
小婵微微犹豫：“近日里，外面很多风言风语。”
慕容晴微微挑眉：“哦？都有什么新鲜花样？”
小婵微微抿唇道：“大都还是那些，说您以女子之身上学塾，还练武，挽弓骑马无一不精，实在是离经叛道的很。”
“还说您，靠着家主的疼爱，肆意妄为，十六岁的高龄，还拖着不议亲，实为不孝。”
慕容晴嘴角微微翘起，神色却有些落寞。
古代女子，鲜有高龄，大都是四五十岁就殁了，这就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
女子一般在十三四岁就要议亲，这个年纪的女子，虽然有生育能力，但是，身体各方面的机能，还没发育完备，生子之后，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无疑是时代的悲哀。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是慕容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一个。
不用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已经让她很是满足了。
但是，她却不仅仅甘心于此，女子，在这个时代，当真没有获得平等的机会吗？
她不甘心！
“不还是这些，他们能说出什么新鲜东西？有本事，让他们当着我的面说？”
小婵闻言，脸上带上一丝笑意：“他们怕是不敢，上次，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被您吊起来一顿打，十天之后，才敢在学塾出现呢。”
慕容晴也是想起了那个礼部尚书家的傻小子，嘴角微微翘起：“要不是怕给爷爷惹麻烦，我早就把他的嘴撕烂了！”
小婵只是笑笑，自她懂事起，就是慕容晴的贴身婢女了。
只是，在她眼中，这个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她待下人不像是下人，倒像是姐妹。
事事亲力亲为不说，更是极为早慧，坚持要上学塾读书，更是日夜不停地刻苦习武。
只是时而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胭脂水粉一概不用，说是有什么重金属？
这么多年竟也坚持了下来，可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就是连上街都是不能随便上的。
更别说是，识字，读书，习武了。
但是就算是慕容家这样的地位，慕容晴也没有以女子之身参加科举的道理。
读书不能参政，习武更是不可能带兵打仗，她实在是不懂，慕容晴在坚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