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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慢着~”
柳长老显然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当成人形肉盾的一天。
奈何命门被苍束扣住,整个身子都软绵无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连说话都气若游丝的。
像是在柔弱地撒娇,比被恶霸擒住的小姑娘还要无助几分。
梁簿征剑反寒光,丝毫不怵,抬手就往柳长老头顶砍。
誓要将他和藏在身后的苍束,一起来个葫芦劈瓢!
苍束哪能傻站着等,脚下无影步再度走起,以柳长老为中心跟梁簿征来了个“秦王绕柱”。
梁簿征冷啧一声,烦躁地斜开剑锋,继续追着苍束砍。
不杀妖光杀人,老脸还是挂不住啊。
几日不见,这鼠妖的身法竟比之前要灵活十倍,还提升到了天妖的境界!
真是个祸害,断不可久留!
众宾客瞧着白无恙的脸色,见他未阻,也不敢上前多事,只任由柳长老被苍束扯得团团转,须发在浸满杀气的剑风中凌乱。
未多时,柳长老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
都这把岁数了,还当众丢人。
这是图个什么呦。
正当两人一妖陷入短暂僵持之际,稍远处忽然传来怒喝:“够了!”
苍束头顶的呆毛登时动了动。
他记得这声音。
众人的视线皆朝来者望去,唯有梁簿征心思毒辣,想趁机偷袭苍束,被其灵活躲过后,反倒削去柳长老几根胡须。
柳长老脸难得胀成猪肝色:“不要~动~须~须~”
天晓得他到底用了多少草药精油保养,才让白须散发出如今这般有质感的光泽。
头可断,血可流,长须不能乱!
“爹,快叫他住手啊!”
随着一声焦急的嗔怪,原本还在犹豫的白无恙总算迈开了步。
旧账还没算完,又被横插了一脚,梁簿征心气不顺:“哈,没想到雄霸天下的白城主竟然是个软耳根,把女儿供得像娘娘,就这么听话?”
白无恙双拳携风,逼退刁钻刻薄的梁簿征,纵然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却未像之前那般狂躁。
夫人早年间因病去世,白城主一人又当爹又当娘,在女儿面前,始终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尽力当个尽职的长辈。
“丫头,这里太乱,你先进去……”白无恙为难地挠着后脑勺,谁知话未说完,却被女儿打断。
“事情的来龙去脉,女儿已听阿莲说过了,出事的既是我夫君,那我便不能撒手不管!”
身穿赤彩嫁衣的白蔸斯咬紧朱唇,快步穿越院内的狼藉和诸位宾客,径直来到童咏安的尸体旁边。
原本遮在头顶的红盖头,终究没能等来该等的人,而是在一片慌乱中,被白蔸斯亲手掀开。
她提起拖地裙摆,在瞧见尸体的瞬间,眼眶登时涌出热泪。
苍束记得她的模样。
正是从破元宗的囚车中,救出的水裙姑娘。
比起被吓破胆的同伴,她始终更沉稳聪颖些,也懂得审时度势。
白蔸斯隐忍半晌,快速将刚流出的泪擦去,转身极为郑重向苍束施了一礼。
“恩人。”
苍束忙用手将她扶起,奈何个头才到白蔸斯腰间,只得踮着脚去搀。
“呵,这声‘恩人’还能叫出口呢?你可知这孽畜方才是如何意图侮辱童公子……”
梁簿征话刚说到一半,便被白蔸斯冷冷截住。
“劳烦梁掌门代劳,小女子自己有耳朵也有眼睛,听得清也辨得明。”白蔸斯杏眼微瞪,挺直腰肢。
她朝三位刚为童咏安复诊过的老者躬身道:“我与童咏安已行大礼,便是夫妻,如今夫遭难,夫家又无亲眷理事,于情于理,后事都应由我做主。”
三位长老纳闷:“这……白姑娘有话不妨言明。”
白蔸斯红着眼圈,一字一句道:“我同意剖尸勘验!”
事关父亲与整个金鳞城的名誉问题,绝不能含糊了事。
白蔸斯甘愿奉上今年来城内所有购药明细,且恭请其他门派进城监督调查,查看可有猫腻存在。
因白家崇尚体修,与梦修差别甚远,故而金鳞城从未跟“醉饮”这种毒果,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牵扯。
且白无恙虽性情豪放,却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脾气。
若童咏安当真觉得身体不适,面露难色,白城市势必不会强行灌酒,让新姑爷在大婚夜醉得天昏地暗。
还有更让白蔸斯生疑的一点。
童咏安在身亡前,从未表露出呕吐、胡言乱语、行为怪异等深度醉酒的状态。
反而是好端端的忽然倒下。
如今细细回想,简直可疑到极点。
再加上有苍束亲口作证,童咏安的确出现过中毒反应,白蔸斯便更肯定了自己的猜忌。
这是恶意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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