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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神侍吃惊地上前，想要给虚空查看伤势。
可男子抬起眼，却叫众神侍吓得后退。
因眼前人的眼神，太过可怖，一片深黑不见眼白，宛若两个空洞的漩涡，里头藏着他们看不到的森然煞气。
“主、主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众人害怕地问。
在虚空身上这一刻释放的不是温和的气息，而是一种更偏于魔的戾气。
“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小伤，需要你们来帮一下忙。”虚空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异样，再抬头，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只是多了一份阴郁。
神侍闻声松了一口气，也没再多想，上前就想要帮助虚空。
然而刚走近两步，就被一股吸力猛然扯向了前方，伴随着自己身上神力的流失，他的眼睛也渐渐瞪大。
直到他死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虚空主神，要杀一个身份低微的自己。
其他神侍也都愣住了。
等到尸体倒下，化为了飞灰，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危险，转身就要逃出神殿，可迟了，殿门砰然关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顺利地逃走。
直到满殿的尸体如尘埃散去，痕迹消失不见。
虚空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神色恹恹。
他环视着这一座与混沌神殿一模一样的宫殿，可还是知道，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不是混沌主神，他居住的宫殿也不是混沌神殿。
不管他模仿得多么像。
也始终不是他。
他懊恼地捶打着脑袋，眼中满是暴戾与痛苦。特别是身上不住流失的神力，更是让他滋生出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都已经吸收了这么多神力，可还是恢复不了，而且还越来越弱。”虚空不明白。
伤口已经止住，可神力流失更快了。
他不断地拍打着脑袋，感觉脑袋在一点点地发痛，忽地，余光定在了手腕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一缩。
手指带着几分颤抖地抚摸上了自己的手腕，似乎是摸到了无形的东西。
他瞳孔骤然一缩，手上猛地用力，扯东着在自己的手腕，像是在拉扯别人的断臂，用力之大，似乎要把手臂给扭断一样。
直到那隐藏的流光铁索出现了，虚空的眼神才迸出了滔天杀意！
“那个小不点！”
“那个臭小鬼！”
虚空发出了怒吼，吼声传向了殿内，整座神殿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有细碎的流光从殿上空掉落下来，露出了黑色的苍穹。
虚空发狂。
满殿的东西都被砸碎了，胸腔里弥漫的都是对连城的杀意，可回头看向了早早就消失的空间通道，又没有勇气再回去。
混沌神殿……
你等着，我终有一天要毁了你。
虚空不住地平复呼吸，一声又一声地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他都等下来了，矿区蚕食计划也很顺利。
只要灵界那些人滚出去他的虚空境。
那一切都会成功。
到时候他就能回到神界了。
虚空平定着身周的气泽，让自己恢复那一个温润如玉又好脾气的老大，可一道稚嫩的孩童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爹爹，在这呢。”
虚空背脊僵硬，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