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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发现了自己。
然而白凌只是露出一丝疑惑，便又垂下眼眸。
“阿凌，怎么了？”
连城听到了自己的娘亲在问。
白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虚空，道：“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爹，您没感觉错。”
不过连城也知道，无论他如何呐喊，他们都是听不到的，小家伙的神识在矿区停留片刻，又迅速收回。
这一次，他把神识延伸向了虚空境外。
可在他要离开时，听到了来自虚空境内的一声声哭喊，他回过头，望着漫天打开的吞噬漩涡，快要把虚空境给摧毁。
每打开的一座，代表着一块土地的消失。
天宫已然成了地狱。
宛若之前在水幕里看到的回忆。
小家伙怔怔地站在虚空，君扶陪伴在他身侧，小家伙瞧着这一切，最后还是收回神识，返回了灰色空间内。
连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看着阵灵，小家伙似有所感地坐了下来，静坐之间，仔细地感受灵光内的本源。
直到心意与它相通。
慢慢地掌控向虚空境。
……
矿区。
强烈的地动使得殿群开始消散，来自天宫以及腾海各地的灾难，更是叫人防不胜防，容九跟白凌他们根本待不了多久，就被风神一道又一道的请求给喊了回去。
甚至这个人都求到了矿区。
“救人。”风神颤声说，“我知道你们对我们这些主神有偏见，可我们最初的想法也不过是创造一片能够居住的天地，也许后来大家都偏离了初心，可最初我们所为的真是一块栖息之地。”
“要求不多。”
风神眼睛微红，“现在虚空境变成如今模样，大家逃无可逃，一切又回到了几万年前的样子，我们不求其他，就求你们给大家一条生路。”
“鬼尊，冥主，白衣，容九，求你们出手。”
“打开虚空境大门，让大家逃出去吧。”风神哽声道，月神站在他身后，面色也一阵阵发白，几次张口欲言，可都忍住了。
但从微红的眼眶与不忍的神色，可以看出来这个人也想要求情。
只是碍于尊严。
半晌，月神还是开口了，“容九。”
剧毒未解的她周身气息虚弱，是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她紧抿着唇瓣，神情倔强，但为了虚空境的百万生灵，还是低下头，“帮帮我们。”
容九并未说话，她看向了白凌跟流域、以及白衣，征询着他们的意见。
如今空灵海刚刚稳定，突然收留这么多人，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起动乱，这不是一句话就能拍板的事，一旦点头，背后牵扯到的是数不清的人力跟物力。
还有周旋。
她如果轻率决定，只会给同伴们带来麻烦。
白凌读懂了容九的心思，传音问：“阿九，你如果想救，我们就救。后续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不用因此犹豫。”
流域抱臂悠闲地说：“我无所谓，反正我那地方，也没几个人想来。”那可是冥界，谁闲着没事干去地狱串门。
“这活人是轩辕晟管的，他就在虚空境大门，你如果不确定要不要收，找个人出去问个话，他要是答应，这个事他就会给处理了。”
“轩辕晟这个狐狸，保管会把人安排得妥妥帖帖。”
造反？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