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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走了过去，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微微一怔。
“司天韵？”不过仅是瞬间，容九就判断出来，不是他，司天韵气质温润，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温浅如玉，从容淡雅的模样，不会像眼前这人似的，嘴角边噙着三分坏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双眼睛里藏着恶劣。
“你是谁？”
“流域。”
容九笑了笑，道：“不会是司天韵的双胞兄弟吧？”
“坐。”
流域指了指石凳，容九从善如流地坐下，桌上忽然多了两个杯子，容九正觉口干，并没有客气，先喝了一杯。
“你不怕我下毒害你？”
“你想杀我，不用费那么多功夫，既然不想，我就安心等着。”容九淡淡地多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这似乎是人间的一处普通村落，但容九知道，并不是的，这是一处用虚空界打造出来的世界。
篱笆外，有干农活的村夫，有出门打猎的猎人，也有嬉笑的孩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仔细感觉，并没有听到呼吸声跟心跳声，只有人们麻木的动作，跟机械化的面庞。
好似日复一日地重复某个人的记忆。
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是个幻境。
流域闭着眼，摇椅一上一下，他惬意地闭着眼，感受着这自然的风，“是不是很喜欢这里？”
容九抿了口茶，没有接话。
“我以前最喜欢爬这棵杏子树，不过后来被人烧了。”流域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睛虽然闭着，但容九知道，他的精神力锁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我又种了一棵，结的果子可甜了，你要试试吗？”
流域挥了一下手，两颗红通通的杏果落在桌上，他随手捻了一颗，另一颗滚到了容九面前。
容九便也拿起，只是到手间，杏果却忽然变成了一颗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容九一脱手，杏果滑了出去，在地上爆开。
流域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哈哈哈大笑。
容九皱眉，神色不满地睨着他。
“生气吗？”
流域托着腮，嘴角勾着三分坏笑，恶劣地说，“你生气我就开心。”
“我不生气。”
因为太幼稚。
容九看向四周，“我想出去。”
“想去哪？容城？去你心爱的人的身边吗？”流域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茶杯，勾唇道：“如你所愿。”
眼前画面一换，普通的村落已经成了一片沙漠，站在脚踩的这片地方，容九的眼睛漫起了欣喜，她快步向前，可走出两步就被流光重重地弹了回来。
“想就这么去见他，可没那么简单。”
“你想怎样？”容九寒声道，不管这人是否跟司天韵有着一样的脸孔，这一刻，他是阻止自己去见白凌的敌人！
“你这个眼神，我很喜欢。”流域勾着容九的下巴，“这种想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眼神，我多么想见到啊。”
容九闭上眼，平复着情绪。
流域伸手在她脸上一抹，敛去了她的绝色容貌跟玲珑身姿，出现的是一个又矮又胖，容貌普通的女子。
流域将镜子给容九看，“还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吗？”
容九别过头。
流域恶作剧地道：“我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