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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红灯，血月。
这都是拒霜从未见过的地方，满大街挂着的大红灯笼给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气，只有阴森森的不详与恐惧。
偶有行人经过，却是一张不见血色的死人脸。
这些人，似乎都不是活人。
可偏偏他们还会对他笑，与他做表情。
拒霜完全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了。
谷丰咯地一声，“第一次来？土包子。”
拒霜紧咬着唇，他只敢低着头跟着谷丰，连问他为什么来这种地方都不敢问，因为他清楚即便问了，谷丰也不会告诉他。
拒霜心想，“等谷丰办完事就会出去了。”
“再忍一忍，忍一忍，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低头走路的拒霜并没有注意前方的环境，谷丰却是瞧见了，但少年眼底恶意闪过，一言不发地脚步右移。
任由拒霜埋头撞了上去。
拒霜只觉一股腥臭扑鼻，口气不断地喷在自己的脸上，他呆呆地抬头，眼前的谷丰已经不见，骤然出现的是一颗放大的老虎头。
虎目左眼已瞎，有血水汩汩地流出。
另一只右眼目光森森地看着拒霜，拒霜还能够看到它虎目之中的红血丝，以及倒映在虎目之中，满面惊惶到绝望的自己。
边上谷丰在哈哈地大笑。
“啊！”
拒霜整个人都尖叫起来，抖得无法自抑。
但声音还没落，就被一条带刺的长鞭扫中了脸跟肩膀，整个人摔出半米多远，谷丰在一旁笑得更厉害，指着地上的拒霜哈哈哈笑得张狂。
拒霜疼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再哭出声来。
骑着老虎的黑袍人阴测测道：“叫什么叫，惊吓到我的坐骑了。”
四周一群人看着热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套着同样的黑袍，可在他们的身上拒霜闻不出来人味，纷杂的尸臭味与血腥味，叫骤然闯入此处的拒霜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比起眼前这些，被打中的伤口才更是让他疼得满地爬滚。
这种剧痛叫拒霜明白过来，那长鞭是带毒的。
可谷丰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全然没有上前想要帮他的意思，骑着老虎的黑袍人见此似乎很是不屑，骑着宝贝坐骑悠悠地走了。
谷丰见状一脸无趣，“起来，该走了。”
“喂，起来，装什么死。”
谷丰狠狠地踢了拒霜一脚，拒霜原地滚了半圈，依旧不动。谷丰不爽道：“你敢给我装死，我回去就废了你炼药的手。”
话间，脚用力地踩上了他的右手，昏迷的拒霜从疼痛里醒来，眼看着谷丰就近的脸，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跟在了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