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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说谷州把他“养”起来了。
可现在这位老先生，又是谁请出山的？
摊主满脑子八卦，一时忘记了人家是在帮他，正询问着他犯了什么罪。
黑鳞卫做事向来不会给任何人解释，但不知道是不是安兴怀曾经跟过自然灵族最后一任族长，也因着谷族的弟子就在旁边，所以很难得给了一句解释。
“妖族。”
黑鳞卫冷眼瞥向了摊主，“植物系的妖族，你昨天上午是不是接触过一个铁笼。”
摊主的脸色在这刹那刷白，几乎是当下，他麻溜地转身向后一跑，黑鳞卫冷哼一声，大手向前擒住了他的后领。
但这一抓，却只抓到一件衣服。
高大的中年大汉从衣裳下消失，化为一簇绿色的聚灵草，钻出了衣服，嗖地一声消失在了街的尽头，黑鳞卫喝道：“追！”
其他人大步追上，直奔着那一袭绿色而去。
老医师没料到会有这变化，人也跟着一愣，等他回过神想要追上去，已经被众谷族弟子们围住，“老先生，您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老先生，您是不是被人挟持了。”
“先生，您没事吧。”
一众弟子围着安兴怀追问，仔细查看他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看他没事才戒备地打量着容九跟白凌。
不过容九跟白凌根本没看他们，两个人正因摊主的身份而意外着。
“妖族……”
虽然听人说过在黑市也有自由活动的妖族，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容九低头打量着地上的衣裳，看到了里面穿着的一层东西。
白凌已然先她一步捡起，说道：“是仿造的人皮。”
老医师也喃喃道：“居然是妖族。”
黑市虽然也容许妖族混入，但因妖族的地位太过低贱，所以他们在此地生活也极艰难，仿了一张人皮披在身上行走倒不是很意外。
因为这会方便许多。
只是妖族在空灵海的身份或许颇受诟病，可在黑市却是合法的，黑鳞卫为什么要抓他？因为刚才说的铁笼吗？
老医师有许多问题想问，不过他已经被众弟子包围了。而容九他们显然没有解救他的打算，拎着刚才买的聚灵草，就准备离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容九又回来把地上的聚灵草、止血草、回元草都打包了，一起带走，活像个打家劫舍的劫匪。
一点不留。
白凌替她提过包袱，跟着黑鳞卫离开的那条街上去。
附近看着这一切的小商贩们见人走远了，这才一个个敢走出来，老医师想跟上去，可这一个个小兔崽子还抓着他。
“老先生，族里出大事了，小公子他……他……”一人委婉地提醒。
老医师见他支支吾吾，心中冷笑，老夫早知道了，一个德行有亏的继承人，不要也罢！只是那丫头！怎么跑得那么快！
……
容九跟白凌漫不经心地跟在黑鳞卫离开的路上，包袱内，打包着一堆聚灵草，挤在一起的灵草之内，有一棵聚灵草隐隐闪过一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