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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船上并没有看到人影。
可见主人不在。
彼时，海面破开，一袭白衣的女子冲破水面出来，在女子的身后背着一个人，右手还提着一个。
紧跟在女子身后的还有两名男子。
也不是别人，正是一袭黑衣的白凌以及一袭白衣的白衣，而刚刚先出来的人正是容九，在容九之后的白凌跟白衣也分别提了两人上来。一上船，容九就把人扔在甲板，还要下去一趟，因为底下还有两个人，白凌道：“我跟白衣去。”
容九也没有与他们抢，跪在甲板上，迅速给这些人检查：“流域！你过来！”
坐在躺椅上的流域捂着头，看起来很是头疼，装作没听见，可在容九的再三催促下，还是站起来，往容九身旁磨磨蹭蹭地踱步过去， 随意地瞥了一眼，就说：“没救了。”
容九瞪他，“你都没仔细检查。”
流域扶着额头，“你管这些人做什么，死就死了。”
容九手里快速给少年扎针，稳住即将涣散的元神，声音沙哑地道：“要救他们，他们还小，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走，怎么能死在这里。”
流域看了一眼躺了满地甲板的“人”，流域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人是人了，在他看来，这些人的魂魄都快离体，半只脚都踏入冥界，可容九偏生消耗着她的灵力，稳住了这些人的灵魂，叫这些人都成了半死人。
见容九一个个扎针过去，手都快抖了，流域便也蹲下来，拂袖一道幽冥之力就稳住了这些人溃散的魂魄，偏头不解地问：“你又救不了这么多人，发什么善心，到时候这些人还是死了，你岂不是要白担一个抢救不力的罪名。”
容九跌坐在地上，“可确实是我们失察，才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流域拍了一下容九的背，打得容九险些扑向前头。
差点没内伤。
流域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可别跟司天韵一样，烧坏了脑子，此事与我们有什么干系，是圣山那边失察，晚了三个时辰才发现灵脉异常，若非你先闻到了海上有异常的血腥味，也不会救下这么多人。”
容九摇了摇头，灵力透支，她有些累了。
流域也没有打扰她，让她打坐去，嘴上不忘道：“操心操力，我看你早晚精尽人亡。”
容九：“……”
见白凌跟白衣又把两个倒霉鬼背上来，流域瞥了一眼，眉心就开始跳：“这断手断脚的你们也救，从那些东西嘴里硬抢的吗？”
白凌把人放下，流域一手一道安神诀扔过去，过了半晌，觉得自己这个冥界之主当得甚没有出息，若是百里狱司见到怕会取笑他。
魂一个没收到，倒是安了不少魂。
想到这，流域就有些烦躁地又躺回了自己的躺椅，他是不是该去杀几个人挽救一下自己的“良心”。
这救人不该是冥界之主的行事作风。
实在是反常。
反常得很。
白衣跟黑猊也有些怀疑人生，杀人他们干了不少，救人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干。小小的黑猊在满地的人之中走来走去，大大的眼睛透露着疑惑。
这是他们救的？
不用再扔回去吗？
黑猊望着白衣，似乎在问：真的不用吗？
白衣眺望着深海，冷冷地问：“灵脉之事还没有结论吗？”
白凌百无聊赖地转动着通灵石，金灿还在那一头催促，可他们四个人都没有理他。“据说皇族的那位公子正在灵脉之地净化魔毒。”
“那个燕归？”在躺椅上翻来覆去的流域倏然停住动作，抬眸看来，眼神闪过一道犀利的光。
白衣也看向了白凌，带着对这个名字的异常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