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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乡一愣，眼看银雪松步伐踉跄，当即就要去扶银雪松。
可别说银雪松了，就是他自己都站不稳，别人不来扶他就不错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绊了自己三下，脑子还有些发懵，还是银雪松折步而回，带着他进了殿内避难，空乡才避免被这落石砸死的下场。
“还行吗？”银雪松问。
空乡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
而彼时，一道道更加凄厉的叫声响在山上。
那声音是空乡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鸟叫声。
然而他在圣山呆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听过这么凄厉的群鸟叫声。
惊恐的、绝望的、害怕的。
以及那被逼到崩溃的凄厉叫声。
自圣山各处此起彼伏的响起，夹杂在这一阵地动山摇之中，叫人说不出的惊惧。
空乡从这些声音读到了恐惧。
也读到了同伴的提醒。
“逃。”
“快逃啊。”
空乡仓促地抬头间，就见数百头飞鸟飞至高空，又猝然坠落。
可即便从高空摔落下来，依旧有飞鸟络绎不绝地飞向高空，似乎想要突破桎梏，远离此地。
这反常的景象别说空乡注意到了，就是银雪松也察觉到了，异象。
空乡紧紧地抓住了银雪松的手臂，“结……结界。”
“什么？”
银雪松闻声一怔，正要询问，可这时身侧通灵石不住闪烁，有紧急的消息要处理，银雪松正要去听消息，可空乡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叫他腾不出手。
空乡惨白着脸，说：“结界……上面，有结界。”
他哭着转述出百鸟的话，情绪濒临崩溃。
“快跑！”
“快跑啊！”
银雪松被这尖利的声音刺激得耳膜生疼，然而空乡当着他的面，轰然倒下。
银雪松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脸色凝重地道：“什么结界，你说清楚！”
可空乡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却是连清醒都难以保持，又如何回银雪松的话。
银雪松感觉到心中不安，正要派人前去彻查，可这刹那功夫，就感觉到天色一下子黑了，高空之上乌云蔽日，看不到一点阳光，在这厚重的云层之下，只见到一座血色结界缓缓展开，笼罩住了圣山。
成千上万的飞禽试图冲破结界离开圣山，然而都折阵在界前。
可它们依旧前赴后继地想要逃离。
银雪松神色一僵。
这是……
整座圣山无数在闭关室内的长老被惊醒，望着天空的结界，陷入了呆滞。
但凡观战过壶海之战的人都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壶海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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