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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还有点长辈样子,现在则是完全如一个顽童,专门在李凤鸣跟前晃悠,每天将人惹毛数十次,乐此不疲,都快引以为好了。
李凤鸣瞪了李浮生一眼,满眼都是有你什么事,他道:“别人将你类比文姜不是羞辱你,我反倒是羞辱你了?”
林无衣才不想听这个,负气道:“你就是!以前你还说自己不读书,现在谎话张口就来,比谁都会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浮生的文章就是你写的,装什么韬光养晦,藏器于身,你就是伪君子!大骗子!难怪你维护庄周假死骗人,你就是这样不可一世把别人都当猴耍的人!”
魏文君开门进屋,听到院中林无衣的话,却与自己的猜想对上,摇头一笑,径自往书桌走去。
只听窗外李凤鸣气急,风度全无,声音很是骇人,怒道:“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幸亏庄周是假死,不然怎知枕边人要他死无全尸!”
魏文君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在家少有大声说话,听李凤鸣外面怒气冲冲,她额头直跳,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起。
再听窗外,林无衣哼了一声,道:“李凤鸣,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假死哄人玩是对的,把人骗的团团转也是对的,就连”林无衣想到自己怎么来的帝京又怎么进的子孙院,深觉上了李凤鸣的当,又恐说出给人听到对李凤鸣无益,只能作罢。
李凤鸣在气头上,不想辩解,没好气答:“就连什么?你要是觉得我骗了你,你也骗回来。”
魏文君正是坐立不安之时,猛地听到“你也骗回来”一时倒想笑,心道,这一对可真是折磨死人,明明在意的紧,却还死撑着谁也不肯低头。
她正松了口气,想唤两人进来,商量午饭吃什么去,却听李浮生在外贱兮兮道:“他这是料定了你是个傻子,没本事骗他。”
林无衣听声又恼,瞪了李浮生一眼,啐道:“你才是个傻子!”转头向李凤鸣:“好,就按你说的,要是我以后假死哄你玩,你也愿意吗?”
李凤鸣想都没想便道:“假死而已,你高兴就好!”
林无衣哼了声:“那要是真死了呢?”
李凤鸣接话道:“那我就跟你一起死,就是做了鬼,也断不会伤你毫分!”
魏文君走出一惊,心想这下林无衣总没有话说了吧。只瞧着李浮生讶的往后一仰,又补了句:“嚯,厉害了,同生共死呀。”
魏文君无奈一笑,走上前只想给李浮生赶走。见林无衣瞪大眼睛一时哽住,怕也是没了脾气。
林无衣怔了半天,别过脸,还不肯罢休,她道:“谁知道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死了也不会知道。横竖话全让你说了,就你对,你说的就是遑遑正论,我说的就是丢人现眼!”
李凤鸣要被气死,扯住人面对着他道:“林无衣,我说了什么重要吗?我那是遑遑正论,还是在强词夺理,你听不出来吗?”
林无衣挣扎着不去看李凤鸣。李浮生却将脑袋探到两人中间,道:“她听不出来。”
魏文君一旁先被气笑,一时都不知道谁更好笑。
李凤鸣叹了口气,眉心忽一压,眼神都软下来,无奈道:“我是怕你挨打。”
三人皆是一愣,魏文君实在看不下去,将李浮生的衣袖往旁边拉了拉。
李浮生一边被扯一边声音还起高了:“这还没听出来?他是说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凤鸣林无衣一同转头,异口同声对李浮生道:“滚!”
魏文君捂嘴笑弯了腰。
若论人间乐事,魏文君从林无衣搬进她小院的那一天起,嘴角就没下来过。
起先只觉林无衣粗鄙无礼,行为好笑,相处几天便知自己大错特错,无怪乎李凤鸣对其怎么都能包容,而李浮生进进出出,打着来找她的幌子,实则是来找林无衣。
她看在眼里,也不曾说破,偶尔有心劝李浮生,但人油嘴滑舌,比她倒更想得明白。
只是她如何不知,这世间事想不想得明白是一会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心下不安,总担心哪一天这三人怕是要因此闹僵,只是过一天算一天,今朝有乐今朝乐。
直到魏几道五十岁生辰。
魏几道本不想声张,谁知李浮生被着已经在江月楼给安排好了。更妥当的是,他请来皆是魏几道的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一应里外皆是春秋学院的学生,整个春江楼俨然成了一学堂。
子孙院除林无衣李凤鸣外,只有张随得知前来祝寿。几人皆身着春秋学院白袍黑帽,混在一众学生中忙进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