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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珠珠陷入回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好像才刚记事，妈妈曾经很温柔的给她梳过头发。
“招娣，妈妈很爱你。不会听他们的生第二个孩子。”
那时的她满心幸福，根本没看到妈妈脸上的憔悴。
“妈妈给我梳过头，但我忘了什么样子的。”珠珠有些伤心。
那是她记忆中，妈妈唯一一次给她梳的头。
从那之后，妈妈再也没给她梳过头。那短暂的温馨时刻仿若浮云消散，不复存在。
妈妈和别人一样，开始盼望生个儿子，就再也没时间给她梳头。
“梳个马尾吧。”苏樱看着她小小的后脑勺，感同身受，“肯定比现在更漂亮。”
双马尾？
珠珠眼中落寞散去，兴奋的点头。
苏樱熟练的替她扎好，递出镜子。
“真好看。”
珠珠看着镜子里的人，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震惊的摸摸两条马尾，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抬起手。
没错，镜子里的人就是她。
珠珠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觉得心里有
点酸酸的，又有点开心。
她窝进苏樱怀里，舒服的闭上眼。
“谢谢你。”
“嗯？”苏樱隐约听见她说了话，但没听清。
珠珠没有重复，说了另一句：“姐姐真好。”
“我可不好。”苏樱笑了，她还很有自知之明。
“是我们珠珠自己可爱。”
再次得到夸赞，珠珠腼腆的笑了。
她放空思维，感受着苏樱的温暖，渐渐睡去。
许久，苏樱听到浅浅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
苏樱望着她的马尾，出了神。
原本想再套些话，但她不想引珠珠想起伤心的事，就没继续往下问。
苏樱撩开黏在珠珠额头的发丝，轻叹一声。
随后她轻轻抱起珠珠，回了房。
手中重量很轻，珠珠瘦得根本不像正常的十一岁孩子。
此时已经近天亮。
苏樱也有些疲惫。
她体质下降后总是想咳嗽，喉咙口一直痒得很。尤其是刚才对付王志刚的时候运动量增大，更是喘得厉害。
导致她现在一松懈，虽然不再咳嗽，但疲惫劲泛了上来，非常想睡觉。
她轻柔的将珠珠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苏樱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洗澡。
她偷了懒，直接往旁边床上一滚。
没几秒，她的意识就有些模糊，和周公相见去了。
在苏樱睡去的同时，躺在她身旁的珠珠缓缓睁眼。
她盯着瘫在床上的苏樱，眼神十分复杂。
珠珠想到了什么，眼角逐渐湿润。
美梦终有醒来的一天，姐姐说过她是来做任务的，任务完成就会离开。
她舍不得。
姐姐对她太好太好了，她真想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苏樱迷蒙间感觉到有股强烈的视线，但倦怠的思想让她不愿醒来。
她没有睁眼，手悄悄伸到枕头底下，握紧一根她私藏起来的香烛。
但没紧张多久，那道视线就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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