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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涛怒从心头起,因为叶晨的行为无疑是在挑衅自己老大的权威,他正要暴起,却被傅老大一个眼神给制止,只见傅老大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管教换完班马上就要放风抽烟了,有什么事到时候去放风场解决,那里没有监控,随你们撒欢儿的闹!”
此时看守所的监控室里,刚才带着叶晨去监仓的管教有些担心的看向了许平秋,开口问道:
“我要不要停止今天的放风?”
许平秋知道管教的言下之意,他是担心叶晨的安全到时候出现不可控的情况,然而还没等许平秋说话,就见一旁的林宇婧撇了撇嘴,然后说道:
“陈管教,你正常放风就行,他们的武力值威胁不了叶晨,到时候倒霉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不过你最好还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出面。”
管教看到许平秋在一旁也点头表示赞同,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手看了眼手表,然后说道:
“你们先看着,我去放风场把门打开。”
看守所一般是按照筒子楼的结构建造的,放风场是在监仓外的一个大铁笼,管教在上面的铁栅栏巡视各监仓的情况,每天上午上班之后,管教会打开放风场的门,给里面的犯人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犯人一般会趁着这个间隙抽上几根烟。
然而在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抽的起烟的,一般这都属于有钱人才有的权利,只有他们才买得起烟,而他们也不介意对其他家里没人管的犯人施以小恩小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群犯人愿意听从你的话,帮你办事。
放风场的门打开后,犯人蜂拥着从监仓里出来,叶晨扭动了一下脖子,舒活了一下筋骨,因为他清楚,迎接自己的将是一场群殴,如果自己被这群人给拿捏了,那从今往后,就只能处在这个监仓的最底层。
果不其然,这时傅老大没出屋,隔着放风场的窗口说道:
“这个新来的挺横的,谁把他给收拾老实了,我奖励一包烟。”
众犯人一听,眼睛全都是一亮,因为平常的日子里,他们只能跟在傅老大,焦涛等人的后头,捡他们抽剩下的烟屁股紧着吸上两口,根本就不过瘾,现在有这机会,哪有不上的道理。
叶晨哂笑了一声,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犯人,挪动着脚步,突然一个犯人,挥拳奔着叶晨的面门就冲了过来,叶晨也没客气,一脚踹在他的胫骨上,那名犯人的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紧接着,叶晨一个利落的肘击,“碰”的一声砸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犯人的鼻梁传来了清脆的响声,如无意外,鼻梁骨被叶晨这一下给砸断了,鲜血飞溅。
如果换了平常人,见了这种情形可能已经慌了,然而进到这里的,都是社会上的渣滓,这种场面他们见多了,丝毫不为所动。刚才在监仓里被叶晨撅手指的犯人,早就恨叶晨恨得牙痒痒了,看到这情形,大声说道:
“大家一起上,把他按住了揍!”
他的想法是挺好的,然而却事与愿违,他们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选手,真的和叶晨这种精通搏击的人对上,高下立判,乱斗中,叶晨会挨上几拳,可他早就躲开了重要的部位,等他还击的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往往一拳就能让人直接失去反抗能力。
为了符合余罪的人设,叶晨收拾这群渣渣的时候,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就是用手指戳对方的眼睛,要不就是对着肋巴扇狠狠地来一拳,再不就是踢蛋,打得这群犯人痛不欲生,很快他们的战斗力就被叶晨给瓦解了。
等焦涛看到事情不好,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一个能站起来的了,看到他出来,叶晨招了招手,然后说道:
“黑大个儿,你不是挺能会那个老白毛儿舔的吗?来啊,把我打服了,好冲你的主人摇尾巴去。”
焦涛顿时怒了,叶晨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是傅老大的一条狗,他直接就是一个正蹬踹,奔着叶晨的面门踢去,叶晨一矮身,一个垫步,直接钻入了他的裆下,一个发力,将焦涛整个人直接撞飞了出去,只听“咣”的一声,焦涛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铁栏杆上。
在隐秘的角落里监视的管教,早就拦住了巡逻的武警,静等事态的继续,只要叶晨没事,他是不会出面制止这场打斗的。
叶晨来到了焦涛的身边,一个肩胛锁整个人坐在了焦涛的身上,然后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焦涛的脸上,嘴里还不停的都囔着:
“王八蛋,你不是挺狂的吗?从我进来就一直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撕了一样,你倒是狂啊!再用那种眼神瞅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了!”
叶晨几下重拳,直接把焦涛给打休克了,这时叶晨才站起身来,朝着屋里走去,还有个老白毛没收拾呢。
躲在屋里看热闹的傅老大都看傻了,他没想到一屋子收拾一个,却被对方给全放倒了,看着越走越近的叶晨,傅老大咽了咽口水,刚想求饶,叶晨一个大比兜直接扇在了叶晨的脸上,一下子给傅老大打懵了,这时就听叶晨说道:
“我特么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
这时就见傅老大的左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这时就听叶晨有些夸张的说道:
“哎呀呀,你瞧瞧,我特么把局子里公安审我的时候,唠的磕给情景再现了。对不住啊,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现在可以说了!”
傅老大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见风使舵的本事他绝对是有的,只见他陪着笑脸,对叶晨说着:
“兄弟,您贵姓啊?”
这是打算开始盘道了,看看叶晨的社会关系里,有没有自己认识的,好拉拉交情。然而他碰到的是叶晨,叶晨总共来羊城也没有几天,更何况傅老大面对的这家伙,一贯不走寻常路,只见叶晨玩味的看了眼傅老大,然后回道:
“现在才想着套磁,找人打我的时候想什么来着?”
说罢叶晨又是一个大比兜抽在了傅国生的脸上,傅老大的眼镜都被打掉了,只见傅老大哀求着说道:
“兄弟,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我叫傅国生,道上都叫我富老,跟着我干,我保你出去一年赚几十万,就算在里面也亏待不了你,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叫外面送,咱不差钱。怎么样?咱们和解吧?”
叶晨一只脚踩在铺板上,用手拍了拍傅国生的肩膀,然后说道:
“都特么混成这德性了,跟我搁这儿吹什么牛b?真要是有这两下子,你特么还至于跑到这里来?你特么别不是搁外头干诈骗的吧?跑这儿来湖弄我,你可算是瞎了眼了!你猜猜我现在打算干嘛?”
傅老大在社会上行走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可是唯独没见过叶晨这种,傅老大打量着叶晨,发现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这让他不由得咽了咽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