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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呢?我看看。”
郑砚浓的声音沙哑无力,说了几个字就伴随咳嗽。自从上次淋了雨,他就没彻底好。病情随着徐云知的绝情反反复复,最终在老太太的施压下,住进医院。
一张又一张照片发过来,郑砚浓贪婪地看着好几天没见的徐云知。
她好像瘦了,下巴尖尖的。不过纵使烈日灼烧,皮肤却还是那么白,一尘不染。
手指贪恋地划过徐云知的侧脸,她着急的时候唇角会用力。看到这个熟悉的微表情,郑砚浓胸中涌动的恼怒被抚平一部分。
这几天,郑砚浓想了很多,他痛恨徐云知的逃婚,却又因为短暂的分离心生不舍。
他无法继续骗自己:
曾经是徐云知非他不可,可现在看来,明明是他非徐云知不行。
一张张翻过去,原本郑砚浓有所恢复的心情再度跌至谷底。
徐云知开的竟然是季酌修的车。
谁不知道,季酌修从不把自己的车外借,连他最好的朋友都不给!
所以,就这短短几天,他们已经有了可以让季酌修借车的关系了吗?
“徐云知!”
忍不住砸掉手机,郑砚浓攥着拳发抖。
他以为她终于醒悟,谁知她竟然和季酌修有了苟且。
用力之下,针—头脱离原位,郑砚浓却对此无知无觉。他下床,一步步走过去捡起屏幕破碎的手机。
血滴在屏幕上,渗进裂痕,触目惊心。
毫不犹豫拨通老太太的电话,每一声等待,都在加重他滔天的怒火。
“奶奶,”郑砚浓对徐云知所剩不多的怜爱全都化为妒火,“我要让徐云知向我低头,哭着求我,求我允许她重新回到我身边。”
“我要让她清楚,背叛的代价会有多么刻骨铭心。”
徐云知回到家,季酌修已经醒了。他站起身收拾沙发,薄毯被他整齐叠起。
“药来了!”
徐云知跑到季酌修身边,气息急促。
“云知,谢谢你。我下午有会,需要提前准备。”
季酌修说完,背对着徐云知继续整理,皱皱巴巴的衬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徐云知面前。
“不吃饭吗?”
徐云知阅读过说明说,明确说要在餐后用药。
“来不及。”
季酌修找到眼镜,架在鼻梁上。简单一个动作,就让他和徐云知之间拉开不可具体测量的距离。
说着,季酌修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系领带,让徐云知帮他打开扬声。
“季酌修,钱家的案子不是不让你掺和?如果你是缺钱,我直接给你,利害关系我早就说过了,你到底执迷不悟什么?”
语气不善,指责居多,徐云知难掩惊讶地下意识看向季酌修。她此前一直觉得,对于季酌修这样优秀的人来说,不会有人说他分毫。
“执迷不悟?”
季酌修捂着胃部坐下,他打开药盒,手边的杯子空了,一副想把药片干吞下去的架势。
“他们破坏司法公正,我为当事人主持公正,我并不觉得这是我多管闲事、瞎掺和。”
单从声音,徐云知听不出任何病痛,可他放在胃部的手不断收紧,还是泄露出不对外人道的隐藏。
“野种,别忘了季家可不止有你一个人,那么多人凭什么要因为你的正义去背负风险!”
一句‘野种’,顷刻间改变季酌修的表情。
他隐忍、将这样蔑视并且刺耳的词汇化作深藏的恼意。是习惯隐藏情绪的人才有的水到渠成,徐云知看在心里,轻轻走过去,拉住他作势要往嘴里送药的手。
季酌修的手有些冰,在她无意间碰到时,顿住。
他诧异地看着徐云知,以及那只主动向他伸过来的手。也许是室温或许是她带来的热度还有残留,总之在她的阻拦之下,那份热度,开始在他冰凉的周边源源不断地开始输送。
“下午的家族会议,讨论祖坟还有族谱,你这么一个野种,我看不来参加也罢。”
季酌修的一时沉默,让对方钻了空子,以为他怕了,尖利的话更加忌惮。
“哦?”
季酌修反手扣住徐云知的手,伴着胃部抽痛,收紧手指。
他扫过面带担忧的徐云知,声音一转,笑了。
“我不知道你这番话,如果被父亲听到,会有什么后果。”
“你卑鄙!”
“不遑多让。”
单方面结束通话,季酌修抬起头,徐云知同他四目相接,第一次把担心表露的这么直接。
“失望了?”
季酌修站起身,笑着问。
徐云知摇摇头,“我只是有些惊讶。”
“惊讶我看起来风光无二,其实只是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