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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塞尔温回答,他在四周能遮盖人影的地方都看了一眼,没有找到任何人,这才松了口气。
威尔克斯翻了个白眼,一脚踢在了睡得打鼾的罗尔身上。
“喂!醒醒,查德,醒醒!”
正在做美梦的罗尔顿时被惊醒了,他猛地张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把他吓得惊叫起来,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这个动作使覆盖在他脸上的书本掉落在地,黑漆漆的视野也刹那间变得明亮无比,差点把他的眼睛闪瞎。
“哦!我的天哪!”罗尔大叫道,用一双又粗又厚的拳头揉了揉眼睛,“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瞎了。”
“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怀表?”威尔克斯劈头盖脸地责问他,“如果这是真的,我就要用两根魔杖把你戳瞎。”
罗尔的脸色立刻变得很古怪,他支支吾吾地问:“什么怀表?”
“去年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背面刻了a·w,我总拿出来在你们面前看时间的那个怀表。”
塞尔温和克拉布也都齐刷刷望着他,显出一副不屑的轻蔑模样。
“我——”
“萨克逊说见过你手里有一个相同的怀表。”威尔克斯继续补充,没注意到罗尔和塞尔温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们相互对望着,最终塞尔温转移了视线。
“是我从地上捡的,”罗尔承认道,从怀里拿出那枚怀表还给了他,“当时天太黑了……我没认出来是你的,所以就一直放在身上。”
威尔克斯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怀表放进了最贴近身体的一层口袋里。
“我们什么时候再进行下一次计划?”罗尔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上一次我们好像攻击错了人,是不是?那个拉文克劳好像不是泥巴种。”
“这有什么关系,”克拉布说,“我打听过了,她在拉文克劳也是个怪胎,或许那些拉文克劳也巴不得她被袭击呢,我们做了好事。”
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得簌簌直响。让树下的几个男孩都打了个寒颤。
“我们往那边走走,”塞尔温说,“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其他人都觉得塞尔温太多疑,但是又得靠着他来制定下一次计划,所以不得不跟着他往木屋方向挪了一点位置,从树林里到了树林边沿。
“我就直接问了,”威尔克斯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菲尔德送进校医院?”
“最好在魁地奇比赛之前,”罗尔也说,“像她那样的人,如果参加不了比赛,该多崩溃啊。”
他们掩盖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一边畅想那样的未来一边哈哈大笑。
“我再说一次,现在不行,”塞尔温是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四处扫视,“我有一个新的办法,可以让这个传统的‘小游戏’继续下去,还不被教授们抓住。”
“快点说!”克拉布急切地说,他可不想放弃这么有意思的活动。
“你们知道格兰芬多的波特和布莱克吗?”
威尔克斯有些不明所以,他很少去打探格兰芬多那群蠢货的事情,但罗尔和克拉布都点了点头。
“他们之前也做过相似的事情,”塞尔温说,“在走廊上施咒语,而且从来不遮掩,被抓住了就受罚,还被压着去校医院给那些人道歉。”
“真是太蠢了!”威尔克斯轻蔑地说。
“这恰好是我们的机会,”塞尔温的灰色眼珠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只要我们把之前的事情都推到他们身上……以后我们就还是没有任何嫌疑的普通学生——”
“——然后,我们就能永远玩这个游戏了!”克拉布一张白面团似的脸上展现出一种幼稚的残忍,他笑呵呵地补充了塞尔温接下来的话。
“什么人!”始终分出心神注意四周的塞尔温猛地提高了音量,几个人顺着他的眼神胆战心惊地望向树林方向。
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他披着白鼬毛斗篷,脖颈前挂着和他们相同的绿色领带,金色鬈发遮盖了他的部分额头——是艾伯特·麦克米兰。
“你怎么在这儿?”塞尔温有些警惕地问,即使艾伯特和他们同样属于魁地奇队伍,但始终不是他们小团体中的一份子。
“我来给斯拉格霍恩教授采药草,”艾伯特回答,“只有禁林附近有。”
他的话音刚落,距离他最近的一棵枫树上又传来了一个可疑的窸窣声,几人又纷纷抬起头,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那一片火红和金黄相间的茂密树叶中有什么。
见威尔克斯已经迈步朝自己走来,艾伯特迅速抬起头,和那双熟悉的蜂蜜色双眼对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反披着的黄色斗篷,说道:“只是一只鸟。”
果然,在树丛之间传来了一声清脆宛转的鸟雀啁啾声,而艾伯特也抬腿朝停下脚步的威尔克斯走去。
“走吧,我们一起回休息室。”艾伯特说。
“鬼东西。”威尔克斯骂了一句那只鸟,顺从地跟着艾伯特回到朋友们身边,其他人都作势要走,只有塞尔温看起来十分古怪。
“真是一只鸟?”他问艾伯特,“你看清楚了?”
“确实是一只鸟,”艾伯特面不改色地回答,“一只知更鸟,再没有别的比追球手的眼神更清晰的了。”
“其实也有,”克拉布说,“找球手。”
塞尔温被打消了怀疑,和其他人一起笑着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