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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本郡主不知道,当日在岳州城放跑陆称时,有你盛稷一半的功劳?!”
他惊愕的抬眸,“郡主?”
此事他做的极为隐秘,除了初一知道外,旁人不可能知道。
而且当日陆为与陆净死在胡同口的小院里,总督大人以免节外生枝,特意下令火烧小院,尸骨不留,郡主是如何得知的?
她冷冷一笑,看向他的眸光更是带着几分嘲弄,几分压垮他自尊心的不屑,“本郡主知你今日休沐,所以特意出宫前来询问你,为何那日合欢画馆会有你的画迹流出?”
“又为何恰巧是你诛杀陆家之人时所作?”
“本郡主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命白芍从本城的画馆中买了一副临摹你的画品的画作来,你猜如何?”
盛稷心中一颤,缓缓的垂下了头,再也无从辩解,沙哑低声:“奴该死……”
“呵。”她淡漠一笑,转身从马车座位下,慢慢的抽出那一幅次品的画作来,极致缓慢的打开画轴,红唇森冷轻启:“《岳州松溪图》,此下岳州,特见岳州奇景,吾甚为观念有感,故作此画,盛川渝。”
“郡主,奴该死。”他牙齿打着颤,跪在马车上,身子深深的低俯着,从未有过的屈辱之感从上到下淹没着他。
他自以为是的聪明,落到她的眼里竟是一种鄙夷的愚蠢,蠢到她都不忍心去拆穿他,却又欢喜这种戏弄的把戏,亲眼看着他是如何的作茧自缚,自取其辱的。
她低下身子,狠狠的将画作砸在他的身上,怒声:“如此,你还要本郡主如何相信你?!”
“在信中是怎么对本郡主承诺的?结果背后,却又是怎么想着放跑陆家的?!”
“你一个活在梧州城的罪奴,突然出现在岳州城内,不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陆家,你要带人去围杀他们?让他们赶紧逃命去吗?!”
“郡主息怒,奴该死。”他除此之外,也无旁的话说了。
她越发嘲讽,“本郡主真的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他声音微带更咽,低声:“奴只是不忍心陆家之人赴死,并无背叛郡主之意。”
“陆家家主陆为与家父往来甚密,又一同在朝为官,同为已故的废太子手下任职,因此奴才想着给他们一条生路。”
“此事奴没有汇报郡主,确是罪奴该死,还望郡主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越发愤怒,“你放了他们,谁又来放了你?!”
“本郡主辛辛苦苦的筹谋了半个多月,到最后远不如你一幅画来的送人情的畅快?!”
他低头应声,“奴不敢,奴一直将郡主视作奴心中的主子。郡主救了奴一命,奴从今往后,都会听从郡主的差遣。”
“是吗?”她抬脚坐了下来,微扬起冰冷的小脸看他,“可是本郡主听的多了,竟也听不出你的真假!”
“奴所言皆真,万不敢欺瞒郡主。”
“欺了如何?”
“不得好死!”
“当真?”她一时有些诧异,又觉得理所应当。
他叩首行了一礼,“当真,只此一次,奴再不敢做出欺瞒郡主的事来,还望郡主宽恕。”
她轻笑一声,道:“便算你这次事出有因,本郡主不计较什么,也不管那沈家小姐与你说了什么,本郡主现在只想知道,本郡主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鬼钰楼之事吗?”盛稷抬起头来,燕眸还有些红润。
她一时倒是惊楞住了,随即飞快的撇过脸去,声音往下压,“自是。”
“还未查清,奴打算晚间去一趟云香院。”
“云香院?”她转过脸来看他,皱眉不解道:“什么地方?本郡主怎么没有听过?”
他一时顿住了,说话开始打结道:“便、便是这酒、酒楼一般,喝、喝酒的。”
“喝酒的?”尉迟鹭依旧狐疑不散,瞥着他忽然蹿红的耳尖落声:“那本郡主晚上也去。”
“郡主?”他大为惊愕,急忙出声:“您不能去!”
“就这样说定了,滚下去,本郡主还要去盛白楼用膳。”
“郡主?!”
“滚——”她不耐烦呵斥。
他只能起身应是,“奴告退。”
下了马车后,却满脸苦涩,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