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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
“你手倒是快?”尉迟鹭轻嗤一声看着他说道,她还没有说什么呢,他就已经动了手。
“微臣这是见不得有人如此惦记郡主您的东西。”
特别是,这个东西还是饱含他所有心意的珠钗,不是旁的什么东西可以比拟的。
昨儿个进宫后,本就因为太傅大人严翡要求娶建平郡主的事情,跑了一趟内阁了解情况,一头乱麻。
后来到了廷狱监这边后,又听了他的人说建平郡主摔了芙蓉珠钗还发了好大脾性的事情,气的当场就将那贪图月明珠的小太监给斩杀了,派人追回了芙蓉珠钗来。
这种人,留着也上不得台面,就当是他替陛下与穆掌印清理障碍了。
尉迟鹭听他这不知悔改,反而振振有词的言论,气笑了,“合着你插手廷狱监的事情,是为了本郡主好了?”
说什么是不想别人惦记她的东西?这又与他何干了?她这个当事人还未表态呢,他倒先她一步给处置了?
“微臣,”他话音顿了一下,一双深邃沉意的燕眸里,具是她的身影,“一直都是为了郡主好。”
从头至尾,他又有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她?
只有她好了,她高兴了,他才能好,他才能高兴。
尉迟鹭轻视的瞥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抬脚往桌前走了去,心里却觉得像个笑话,如今他这般的逼迫与威胁,就是为了她好吗?
“郡主……”正巧此时有两个小奴才进了廷狱监,一直走到她这座所在的最后一间牢房处,站在牢房的外面,低着头,轻轻的开了口唤她。
她衣袖向外一挥,动作优雅而轻柔的坐了下来,抬眸静静的看着他们说道:“什么事?没看见本郡主正用着膳吗?”
小奴才们低俯着身子,跪在冰块般的地面上,额头磕地,恭恭敬敬的说道:“奴才们见过建平郡主,郡主万安。”
“奴才们扰了郡主用膳,奴才们罪该万死。”
“不过奴才们是接了掌印大人的书信才进来的,还请建平郡主过目——”
“书信?”尉迟鹭刚要低下头去喝粥的动作愣住了,从梅花惊兔玉白瓷碗前缓缓的抬起了头。
穆兼章怎会给她写书信?
有什么事,来廷狱监见她一面,说个清楚不就是了,何必要这么麻烦?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她想这么多了。
尉迟鹭伸手微微蜷动着指节示意着,说道:“拿过来吧。”
“是,奴才领命。”小奴才从衣袖间将一份墨蓝色信封的书信给掏了出来,两手捧着,低着头送了进来。
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时,才低着身子半跪了下去,低俯着额头,将手中的书信恭敬的呈了上来。
尉迟鹭伸手接过,也没有管这信封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别出心裁,低着头便很快的拆了起来。
不远处,盛稷的目光紧紧的落了过来,看向她的时候,好像一副深不可测的深渊一般。
何人给她写的信?还是用了上等的墨蓝色染色羊皮信封?
他的人怎么没有劫到这封信的存在?
难不成,不是从廷狱监这儿传过来的?
尉迟鹭自己也在想,这是何人给她寄来的书信?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如果是外祖父与穆掌印,那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直接过来便行。
所以是……
当她拆开看清书信上的内容时,整个人惊喜不已。这竟是韩纪从汉北城传回来的书信,上面不仅阐明了他平安抵达汉北城一事,还写了一些五皇姐的事情。
也特别的说明了,汉北王蒲严寒对五公主是真心的,他亲眼所见,后宅内也只此她一位王妃与老王妃在,再无旁的人。
因而更别提后院的矛盾与捻酸子吃醋的事情,只有五公主自己一个人,还被免了每日的昏省请安,可谓是自在惬意。
尉迟鹭看完之后,高兴极了,只要五皇姐是好的,是真的过的开心的,她就放下心了。
不然这么一直高高悬挂着,她心里到底是有几分的害怕的。
毕竟当时向北王可是为了五皇姐她,放弃了汉北城关外的三十万大军,成为了一位彻头彻尾,真正意义上的异姓王了。
“郡主在高兴什么?”面前突然传来了一道冷沉声,就在她的头顶上面。
尉迟鹭被吓得猛然抬起了头,就见那方才还与她有几步之远的距离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还是如此的近。
“与你何干?!”她利落的将手中的书信折叠了起来,塞进了蓝色的信封里,冷着脸对他。
盛稷低着头,眸光打量了一眼信封上的题字,就这么一眼,他就知道这字是谁写的了。
毕竟他也在韩纪的身边当过差,见过韩纪的真迹,是以这个信封上所提的几个大字“郡主亲启”,他看的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
看样子,这信便就是韩小将军韩纪从汉北城关外寄回来的了,就是不知道书信上写了什么。
他笑意退去,有些冷着脸说道:“微臣岂敢管郡主之事?微臣是怕这信来历不明,到时再让郡主受到险峻中去。”
“呵,来历不明?”她捏着手中的书信,可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仿若在说,本郡主就不相信方才你没瞧见信封外所提的字,猜不出那是谁的笔迹?
“是,微臣想见一见这书信。”他微低下头去,说出的这一句话,好像是真的在祈求她一般。
可是他的背部挺直,低下的面庞冷白似雪,倒不像是会祈求她的样子,一切不过是他装出来的感觉罢了。
他怕也不是真的要看这信,毁了这信才是真的吧?
尉迟鹭才不会将这手中的书信交给他,因为对他不信任,不,是对谁都不信任罢了。
信上有五皇姐的事情,她要好好的留存,等着回去了再给五皇姐回信才是,怎么可能会交给他呢?
她捏着手中的书信,转过身子去,“你要见,本郡主便要给吗?笑话,真以为你盛稷是什么人物不成?”
他听了未见生气,便这样静静的顿足站在她的小桌前,视线紧紧的落到她的身上,意味不明。
桌面本就小极了,是以他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子挡在这儿,便是遮住了全部的烛光,也阻住了她桌上膳食的光亮。
尉迟鹭有些怒急,抬眸便看向他,森冷落声道:“滚,别在这儿耽误本郡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