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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见识比常人多,吓唬一个方吉还是绰绰有余。
方吉从未听说过男人被女人休的,可见里长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里长身边的人包括他岳父母,都是一脸笃定的表情,他还是慌了。
“和离……”他怯懦的嘀咕了两句,里长不耐烦的看着他,“大点声!”
方吉大声了些,“和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庆娘父亲问。
“你们家得赔我银两。”方吉这话才说罢,他娘就跟着说道:“不光是银子,还有你们在凉州的铺子、房产,等你们死后也得留给我儿子。”
方婆子自以为让了一步,她以为既然对方铁了心要和离,她也不稀罕这个不会生孙子的女人,只是人可以走,家产却得留下。
她这话一出口,周边的人都觉得荒唐无比。
里长觉得,这母子两人要争取现在的这件杂货铺,他说不定还能厚着脸皮去说两句,可她居然张口去要别人家的祖产,这是做什么?人家父母都还在呢,就想着吃绝户了?
这事情要真被他们办成了,他作为里长的脸往哪里放?往后还有谁敢把女儿嫁到他们这地方来?
“荒唐!”庆娘母亲拉着庆娘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毒妇,开口就要我家的房产,你算什么东西,我女儿嫁到你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你还有脸问我们要东西,你做梦!告诉你,别说凉州的东西,就连这间铺子,你也别想我们留给你。”
里长趁着话头,也想说两句,好叫方家母子收敛些,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方婆子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不留就不留了!这是我儿子的铺子!”
“是我家出钱买的!”
“你买的又怎么样,给了我家就是我儿子的,这铺子在我儿子名下,就算告到官老爷那里,也是我们有理。”
两方母亲就这样吵了起来,当然,方婆子声音大,庆娘母亲想要说理,可逐渐就被对方吵的张不开嘴。
“够了!别吵了!”里长的拐棍在地上戳了好一会儿方婆子才安静下来。
“方婆子,你再吵,你们家的事我就不管了,直接报给官府吧,到时候该怎么样,官老爷自然会判。”说到这里,里长也不坐了,被他身边的人扶着站起来,看样子似乎真的不想管这里的事了。
“不过我告诉你……”里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只要你亲家给官府塞够了钱,官府一旦叫人给你儿媳验伤,你们母子是要坐牢的。”
里长说完后,又对庆娘一家道:“既然他们攀扯不清,你们放心去报官,我们这里的官老爷是个好说话的人,你家的事情只要告上去,官老爷一定会做主的。”里长又嘱咐:“你们要不知道怎么写诉状,就给钱请秀才公写。”
说完这些话,里长朝方家母子看了一眼,甩头就走。
庆娘父母相互看了一眼,“报官!”她父亲拿定了主意,“我这就去请那位秀才。”
方婆子这时候反应过来,上前就要拖住里长的小腿。
里长动作灵敏的避开,“一把年纪拉拉扯扯也不知道羞,你做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能教好什么孩子?好不容易求来这样好的姻缘,还不晓得珍惜,你这个人,非要毁了方吉才甘心。”
方婆子被里长最后一句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非要毁了方吉?难不成庆娘家里人告官后,官府的人会把方吉关起来?
这不能啊!
方婆子慌张道,“里长你可不能走啊……”
一直看到现在的老赵,就知道这家的事情,只请里长来,绝不可能解决,于是凑到庆娘父亲身边,小声说了一句,“里长说的不错,跟这家人是说不清楚的,当前要紧的是带孩子离开这里,要不然她连命都没了,你还是去报官吧。”
庆娘父亲拱手表示谢意,“多谢你了,我这就去写状子。”
和方家攀扯许久,庆娘一家也早就耐心耗尽,既然能够报官,那还等什么
庆娘父亲当即就请人带路去找了里长口中的秀才公,付了五两银子请他写了诉状。
秀才惯常写诉状,听清缘由后,略一思量,立刻就拿起笔写了起来,不过半个时辰就写好了诉状。
之后庆娘一家带着诉状去了官府,庆娘父亲直接塞了五百两银票,可算是把这些年的积蓄全给了出去。
可这个关头,只要能把女儿捞出来,只要能跟方家划清界限,庆娘父亲什么都舍得给。
只要钱到位了,果然事情就办的很快,官府很快传唤了方家母子。
两方当堂对峙,知县问明情况后,直接判了和离。
这还只是第一步,知县还把方吉现在所住的杂货铺收了回来,要求他赔偿亲娘五十两银子。
庆娘一家已经不在意那五十两银子,至于荼州的杂货铺,他们原也没想着要收回来,毕竟他们人不在荼州,收回来,这铺子也没什么用,只要往后不往这里供货,方吉的铺子自然开不下去。
可现在县官做到这里,庆娘父母当然是开心的,当堂对着县官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
庆娘父亲不愧是生意人,只说这铺子自己拿来也没用,就委托官府帮他售,至于卖得的银子,那就捐了做些善事。
这话暗地里的意思,就是把铺子送给县官了。
县官感于他的上道,当场就要方吉把五十两银子给庆娘。
方吉身上哪里带那么多钱,就算带了他也不想给,于是找各种借口推脱。
可这里到底是公堂,哪里容得下他放肆,县官直接把他关了起来,让方婆子回去取钱,告诉她,若不把钱拿回来,那这儿子她就当没有吧。
方吉被关,就是捏住了方婆子的命门,她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路慌张跑回家取了五十两交给了庆娘。
码头边的船上。
喜儿跟在老赵身边问,“那之后呢?交了钱官府就把人放出来了?”
“自然是放了,从古至今,打自己的妻子只算作教妻,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个被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