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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故意不接我的通讯！！”暴躁的话语终于顺着兆亿网路传入当事人耳中。
“什么事？”斯塔克再度重复问道，眼皮都不抖一下。
对面人连忙做投降状：“行行，知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轴呢？玩笑也开不得，我说我这就说行不行！！”
“我听说你要回来了呀？”聂尔奇眸光闪烁，眼神中带着一丝丝兴奋和复杂。
斯达克挑眉：“不是早就确定好的事么。”
“也不是这么说，这自然要看你的意思毕竟几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养孩子上瘾都给忘了。”聂尔奇颇有些挑衅道。
“不会忘。”青年军官低垂着眸，遮住了大半边肃整面容，然后在这位搭当眼下咻地拉动加速行掣。他在因空间跳跃而扭曲的空间曲线中掷地有声地道：“我不会忘。”
这是他们的意志，也是他们的使命。
斯达克也懒得跟人扯皮，于是当面就戳穿了他。
“欸欸，别关！骗谁呢这是还说星际通道不好走，这路咱都走几回了。我说我说行不？我就想问问你小家伙表现得怎么样，听说这回统招动静闹挺大的，连少将军团长都有所耳闻。”
但对方在知道事情始末后又还是十分利落地放手，让斯达克暂且抛下手上的事情去完成未尽之事。
斯达克摇摇头：“不必，一切都已交代妥当了。”
闻言斯达克却是皱眉：“不过小孩子的玩闹，也值当？”
且要不是他的家世背景，他是不可能赶上斯达克跟其同处于一个平面上，所以面对这位聂尔奇总是有些不服气的。
闻言斯塔克长年紧抿的嘴角也不自觉溢出一丝微笑。
这个“缠”是字面意义上的。两人之前的关系不冷不热，甚至略微有些敌对，眼下倒因为关心同一个人不觉间亲近起来。
是啊，他们是帝国兵士，自站到战争的前线上除挥洒生命和鲜血就再没有了别的选择，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唉，你这一离开便是直接回军队了。虽说以后不是不能见面，可前线紧张，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孩子身边也没有别的亲人，总归需要个妥帖的人在旁边提点。你又提早走了，愁人啊。”
聂尔奇浑不在意道从不在意：“是啊，可忙，忙得快要死了，所以你可赶紧回来帮忙。”
但他们却一点儿都不感到畏惧，因为他们知道与死亡相伴的是荣耀也是希望。
“对了——”对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这是准备出发了？不等那孩子结束统招结束再说么？”
聂尔奇愣了下，却也有些了悟对方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严肃起来。他大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尤索少将应当随同军团长在忙新战线的事才对。”
最后的结果自然如现下大家都知道的这样，斯达克暂停手上的工作下放到第七百三十二号星教学。他手上的工作自然也都落到了聂尔奇手上，可聂尔奇却意外没有压过斯达克的快意，反倒有几分郁闷，总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且离开的事早在统考前就已经交代好了的，他原想着送姜洄来统招就走，结果还在这边多滞留了数十个星时，眼下心下大概有数便也真的无所留恋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我说你就是嘴硬，明明自己在意得了不得还装作浑不在意。要我不忙也想走这一趟，奈何咱都是卖身于国的人，也总有身不由己之处，那孩子总能理解的。不过”
作为与斯达克有着同等竞争关系的同僚，聂尔奇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因为不可否认的是斯达克确实比他要优秀许多。
其实当初斯达克放弃触手可及的前程自请到边缘星系定职让军团不少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斯达克的直系长官，曾多次寻他谈话，希望他不要意气用事。
当然其中更多的是聂尔奇单方面的亲近。他经常找到斯达克了解姜洄的情况，还常常给她带礼物关心她的学习，时机对的话偶尔还会给她上军队培训课，‘活像多了个爹似的’——这是斯达克的原话。
后来他意外联系上斯达克，又接触了姜洄这个故人之女，便借故缠上了斯达克。
“——你好歹也要等到她统招结束再走吧？反正也不差这十多个星时，难道你就不想第一时间知道那孩子考的怎么样？”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投入死亡的怀抱，他们更希望自己身在这片战场之上。
再加上斯达克与他的“假想情敌”姜辉是好友。这个内心好似总是长不大的家伙心下总有那么几分别扭。
“既然你也关注好一阵了，又何必问我？”青年蹙眉，有些无语。
虽说两人共属一位直系长官，当初军职也是相当，然斯达克总是更受到重视些。
“你这家伙也忒无趣了，孩子出息了找你这个监护人唠叨唠叨不是很正常吗？小家伙表现的贼好，连尤索少将都听到些风声，还问可是你亲自教的那孩子。”
死亡确实是他们行路上的常客，带走了他们一批又一批的同胞战友。
没有那个能力另说，但当他们拥有了捍卫国土保卫人类未来希望的力量，他们便不可能袖手旁观。
“不过再忙也总有歇息的时候，这不正好听一些热门话题消遣消遣。而且你是不知道，尤索少将家也有孩子参加了统招，估计他老人家就悄摸摸盯老久了。”
只是斯达克本人倒没有对此表现出太多抗拒，在聂尔奇讲废话的时候他甚至还会时不时应答几声，算是友好表达了。
斯达克说的也没错，他要回归军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决定了，几月前尤索少将还询问过他。所以聂尔奇这话摆明就是明知故问，没话扯话似的。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别遮遮掩掩的。”斯达克目光锐利如刀地看了眼对面的人：“再不说的话我就关了，这边星际通道不好走。”
尽管聂尔奇一直将其视为对手，可他心里却是清楚自己距离对方还差上一截的。
“她自己能安排好。”斯达克很了解姜洄，知道对方不会让他担心的。
斯达克推着飞行器操控拉杆进了快速通道，一面似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聂尔奇的话。
“要说小姜朋友也是老争气，果然不愧是江学姐的孩子”不，她可比江学姐能闹腾，连不可一世的首都军校都看好她，那个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骄傲的。
就在聂尔奇以为对方不会回应这个问题时，却听到对面的人低头回了句：“她会是最好的那个。”
这是个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