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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她抬着头，秋夜的风凉凉的，卷了几片泛黄的叶子下来。
其中一片像那翩跹的蝴蝶，落在了周素衣的头发上，不肯离去。
就像姬柏韬的心，从再会后的那一刻起，便不肯离开了。
他托起周素衣的伤手：“可以让我照顾你吗？”
“你还要打比赛啊。”周素衣完全鸡同鸭讲。
姬柏韬只好进一步提醒：“不，我说的不是比赛。”
“那你要干嘛？当我的住家保姆吗？你不工作不比赛啦？”周素衣还是没有领会精神。
姬柏韬叹了口气，把她的手举高，低头，把那带着颤抖和不安的吻落在了周素衣手背上：“我说的是这样的照顾。”
这下该懂了吧？
懂……懂了。
周素衣忽然脑子嗡嗡的，耳根子像是被人点了把火，火苗顺着耳垂蹿到脖子，再从脖子往上燎，瞬间把她的脸都蒸红了。
她好想把手抽回来，好想骂姬柏韬臭流氓，可她更想听听他还想说什么，更想看看他还想做什么。
于是她站在那里，嘴角噙着羞涩的笑，一言不发。
姬柏韬越挫越勇，视线从她红得冒汁儿的脸上黏糊糊地扫过，最终落在她那双住着小星星的眼睛上：“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伊伊，这么多年了，你始终是我心里的那一轮明月。”
明……明月……
什么嘛，这是什么奇怪的情话……
周素衣耳朵里嗡嗡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站在那里，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少女怀春地看着面前的大男孩，面带羞涩，娇羞含情。
姬柏韬索性再大胆一些，双手扣住了她瘦削的肩膀，俯身，轻轻在她的唇边盖上了自己的气息。
周素衣没有躲，她没有地方可以躲，就算有，她也不想躲。
她有些懵懂，却带着兴奋，小心脏噗通噗通的，雀跃到无以复加。
是吗？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这就是她即将到来的情窦初开吗？
要死了，她居然觉得姬柏韬的嘴唇挺凉的，虽然凉，但是很软，湿湿的，糯糯的，咬一口一定很甜。
但她舍不得。
她笨拙地环住了姬柏韬的脖子，回应着他试探性的亲吻。
而原本只是孤注一掷的姬柏韬，完全没想到他的小青梅会这样热烈地回应他，一时热血上涌，理智沦丧，居然把人抱了起来，带去了车上。
车门关上，周素衣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糟了，二哥一个人被扔在了路灯下，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