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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佟子衿一时看傻了眼，怎么也想不到，闺女还有这等雄心壮志，果然彪悍。
东果有些吃痛，蹙了蹙眉的功夫，又补上了两脚。
回头瞧见额娘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莫名有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
“咳咳。”佟子衿收了收下巴，面无表情地移开眼，有理也说不清了，她在闺女心里，就是柔若美人的代表。
明明她自己也能来的，非要让闺女和男人帮忙……
害！
要不她也上去踢一脚？
“额娘！”褚英的声音响起，她忙拉着闺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要是儿砸也跟着上来踢几脚，这人可别还没到建州就死了，那不成了她心黑，半路上磋磨人嘛！
这不行喔，她得给努尔哈赤留下一个纯洁善良的小仙女形象，不然斗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时候，不占便宜。
“额娘吃糕点。”
佟子衿怜爱地揉了揉褚英的小脑瓜，崽崽果然可爱，有好吃的东西也先想着她。
临出门前，她给两个人都准备了糕点匣子，没有半个月的保质期，但是三两天功夫肯定坏不了。
马车上颠簸，她没让两小只拿出来，担心他
们会晕车。
这会儿歇息了，才打了开来。
佟养性张张嘴，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方才褚英明明看着他啃了半块干粮，牙都要扯掉了，也没说拿出来糕点给他吃。
难道他不是亲生的小舅舅吗？！
火气从脚底板一直烧到了脑瓜顶，刚想发作个一二，就见东果颠颠儿跑上前：“小舅舅吃。”
他外甥女全世界最可爱！
像掉进了清泉之中，什么火气不火气的，他以后一定加倍对外甥女好！
佟养性面带喜色，刚想接过来，就见东果又拿了回去，嘴里还振振有词：“小舅舅一定舍不得抢我的，那怎么办呢，要不我替小舅舅吃了吧？”
佟养性：“……”
这是什么套路？
是他自作多情了，还是全世界就他最好骗？
佟子衿闷哼一声笑，闺女真是古灵精怪，可爱死了。
再回眸看了看小堂弟，这人有时候透着机灵劲儿，有时候又傻了吧唧的。
佟养性闻声才反应过来，捏了捏外甥女的小脸蛋，把糕点往嘴里丢了两三块。
东果倒也没心疼，两个人不知不觉吃下了大半盒。
“姐，咱们路过抚顺的时候，要不要去马市转一圈？”
马市的官兵随处可见的官兵，他们一路护送的随从也不少，倒也不必担心安危问题。
他想着佟子衿一直念叨着要去马市转一转，偏生一次都没去过，也不知道搬到建州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总想提前帮她圆满了这个心愿。
谁料佟子衿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还是先赶路吧。”
并不是对佟养性不放心，而是孩子们的安危比较重要。
人在旅途，行李众多，能早些到建州还是早些到比较好，稳妥一些，也安全一些。
佟养性耸了耸肩，也没说什么，都听她的。
让两小只在路边跑了一会儿，马车又徐徐驶向前方，任由马蹄急踏，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佟子衿趁着崽崽们睡了过去，从储物空间拿出那本《满老文档》来，先前没功夫翻阅，这路上的时间可就长了，刚好用
来消磨消磨。
纸张略微有些泛黄，并不影响阅读，因为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对着这本册子猛翻了一通白眼，谁能告诉她，这为啥是蒙古文的？
每一个字写得和毛毛虫爬似的，弯弯绕绕那么多，这真是为难她。
大佬们送礼的时候拜托也走点心，直接给译本就好了。
繁体字偶尔看着还有点绕，就别提蒙古文了。她不需要，她真的学不会。
也幸好女真人没有文字，不然她这种汉化了的女真人，是不是还不能忘本？
撩开帘子看向外头，她对佟养性使了个眼色：“蒙古文，会不会？”
快马跑了两步，就听见小堂姐抛了个难题出来，他果断摇了摇头，那东西谁学得明白！
“哼，辣鸡！”
佟养性瘪了瘪嘴，心里委屈。
你要是会的话，也不至于来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骚凹瑞，今天的第二更也要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