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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水和刘琪对望一眼没说话,冯开在边上微微拱手;“大人,西逑师从我大萧,因此他们在派遣人进行谈判上,也会有一定相似,利用文官和武官进行结合,军事威胁和好言相劝,从而达到目的。”
不错,冯开说的很对,顾平嗯了声很欣慰的看了一眼冯开满意笑道;“他们的确是这么一个打算,不过,想用这样的方式从我们这获得好处,恐怕, 还没有这么容易。
军事威慑,他们更是谈不上。
大萧的军事力量和国内的发展,绝对不是他西逑能够相比的,难道就以他不到五万兵力的铁鹞子,就敢威慑驻扎在西北的三十万大军,这是谁给他的胆量。
当然吗,他到时候说他的,自己说自己的,究竟谁才会真的去想问题,那才是真的。
“冯开啊,去联系他们吧,我们明日,就展开洽谈。”
庆州茶楼二楼,顾平带着几个谈判使者到的时候,西逑那边的三人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西逑文武从衣服上区分不出来,得从他们的帽子上区分,文官为四方帽,武官却是圆顶帽。
一向就是自来熟的顾平下了轿子笑眯眯的拱手;“哎呀,让诸位大人久等了实在是抱歉,这庆州城风景如画,让人应接不暇,中途也就多耽搁了一段时间,还请几位大人莫要见怪啊。”
故意的让我们在这等吧,还等了这么久,这是在对我们宣布,你们才是强者,你们想什么时候谈,就什么时候谈,还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什么庆州大,这恐怕还没有你们顺天一半大吧。
可是,这个年轻人说的话,让你又没办法去反驳, 满哈也只能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笑着介绍了身边的两个人。
似乎无一例外的,武官都喜欢留下腮边胡,从而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凶猛一些,起码庆州都指挥使哈日咧就是这样,而礼部尚书李运,倒是一个典型儒雅的人,刚才,他并没有开口。
顾平知道这是想告诉自己,以自己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和他说话。 是不是这个心思,顾平也没过分在意也分别介绍了身边的陈清水、王晓杰和冯开。
一些相互吹捧的话说了一番后,众人一同进入了二楼,风雪怡照样的进入了隔壁的一个房间。她是随身护卫,和常山是有单独房间坐下休息等待结束的。
一坐下,双方就没有说话,风雪怡对于这一幕见怪不怪,谁都希望对方先开口,只有这样才能占据主动。
“夫人,你说这一次是对方先开口吗?”常山往外张望了下,对正在吃肉串的风雪怡问了声。
风雪已将 签子丢在了边上;“应该不会,这一次我想应该是我相公先开口 。”
这不是……
“并不是一旦开口的就势弱了,有时候,率先开口的一方,反而能第一时间将利益给丢出来,这一点,我相公做起来是得心应手的。”
顾平笑眯眯的将手中茶盅放在了边上看了对面三人,最终,他将目光看向了李运后笑道;“想来,李尚书也应当知道,我方的来意是什么了?”
李运微微点头笑道;“大概也明白,但贵方其实不用过分紧张,我们不过是例行的兵力布防 ,所以你们……”
顾平微微摆手;“看来,贵方是误会了,就你们这点兵力,还实在是引不起咱们的注意,没办法,太弱的一方,永远也是得不到强者的尊重,别说你们在边界多了五万兵力,就算是再多十万又如何,西北的地形,造就了你们的骑兵没有用武之地,用步兵,想来别说你们,就算是你们的同盟北胡,恐怕也不敢说他能和我们对抗。”
这一句话可是气的边上的哈日咧脸都发绿。 什么叫不在意啊,对方根本就没将你当回事啊。
弱者,李运听得这话嘴都抽抽,就一句话,人家就将你给带坑了。
在之前,他就打听过这个顾平,这个人典型的就是一个难缠和刨坑的好时候 ,那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就算在厉害,也不过才吃了二十多年的饭菜,又能够厉害到哪里去。
如今这一接触,这老奸巨猾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让他瞬间打起了精神,这个人,是他接触来,最可怕的人。
“你们,终究是太弱了。”顾平又补充了声。
“是吗。”李运看了下顾平一眼;“可是我们终究也有五十万大军,他们手中的武器,恐怕也不是烧火棍吧。”
顾平呵呵一笑;“是不是烧火棍,其实你我都是明白,贵国当年若不是因为我朝内乱,恐怕还真的不敢趁机作乱吧,常言道, 一回弱,世世代代弱,你们今日的一些做法,和当年到是有很大的差别,可和当年又有区别,当年我们朝廷抽调了西北兵力,如今可是没有抽调,是不是烧火棍,若是你们想要了解一下,到是可以问问我身边的王晓杰将军。”
王晓杰的刀疤脸瞬间变得更为凶狠的,他哼了声看了下哈日咧一眼淡淡道;“烧火都嫌脏。”
他娘的。哈日咧想要反击。
不过顾平却是瞬间将话题给拉过来了,占了便宜就撤,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他并不是来挑衅的,而是要让这帮人将兵力撤回来的。
虽然说大萧并不怕西逑,可终究两线作战对于谁都没什么好。
“其实我们这一次来,是为了双方百姓,更是为了帮助西逑脱离苦海来的,而并非是你们在边界部署兵力。”
顾平从旁懒洋洋端起了茶盅抿了口见李运茫然的看向自己。他将茶盅放下呵呵一笑;“西逑递出西北,虽有黄河从中流够,可终究路过的地方太少,特比是东部,根部就不能得到任何水源,这也就造成了你们西逑年年总是会遭遇一定的灾难,真可谓是靠天吃饭,而我秦州 ,却是有几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我们本为同宗,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有了今天,所以,就算我们上层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也不能苦了老百姓啊。”
什么时候,大萧的跑过来在这边当仁慈菩萨了,这是要干什么啊,李运完全有些搞不清楚,面前这个笑眯眯说着话的人,又在挖什么坑准备让自己跳。
他试探性问道;“贵使,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