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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看我的眼神很平静。
看爵帝的眼神……不，老人家至始至终都没看爵帝。
他平静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我身上。
“我和师傅查线索出了意外，我被坏人害，然后就……就丢了阳寿，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吞吞吐吐的解释，有那么一瞬间不敢抬头直视老人家。
爷爷还不说话。
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的坐着，只是眼角掉下三滴清泪，透着沧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看向爵帝。
只是看爵帝时，不惧不怕，不慌不乱，一点不意外，只用一双心碎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家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酿酿跄跄起身，拄着拐杖回屋了。
回屋后，他慢慢很努力的将房门也一并关上了。
“爷爷。”
老人家的模样，一点不差落在我眼里，看到心碎。
我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不知说什么。
院里一下就剩我、爵帝，还有二牛。
“怪物。”
二牛哆哆嗦嗦喊着怪物。
“别嚷嚷。”
我蹙眉，心里想着爷爷刚才那副模样，心痛的厉害。
“我说，别嚷嚷。”
我一声大吼，透着不耐烦，二牛瞬间闭嘴。
“怪物也不是吃你的怪物，你叫什么叫，想让村里人都听见么？”
我心烦意乱，冲二牛大吼。
吼完才发现，二牛呆若木鸡，两腿打颤，看我的眼神仍像个怪物。
“你走吧。”
我很疲惫的揉揉眉心，退一边，放二牛离开。
二牛哆哆嗦嗦，脸上带着恐惧不可置信，最终他还是颤颤巍巍一溜烟跑了。
走了。
二牛也走了。
都走吧。
走吧。
明儿一早天一亮，我就是怪物，全村人都知道了。
“这猫爪子上有死气，嘴里还吐浊气，还有逃跑那只，它非但不怕我，还露凶光，看着很喜欢吃尸体。”
爪子上的死气，连我也能被抓伤。
浊气吐一口，正常人绝对大病一场，九死一生。
再联想那猫看我的眼神。
“它们应该是住在坟里，或者常在坟地出没。”
爪子上的死气活人身上不可能有，除非是在坟地粘上的。
再看那猫满嘴的浊气，估计它们经常在坟地徘徊，而且非常喜欢吃尸体。
又或者说，这白猫就已吃尸体为生。
“这猫前天晚上还在村叔家门口，今天就来咱家。”
一来还是三只。
说明什么，说明它们似乎就徘徊在村子附近。
村里发生啥事，它们一清二楚比人还要清楚。
之所以来三只，没准就是看见我和爵帝不好惹，所以才一次来三只。
“三只，没准外面根本不止三只。”
要真这么说，这猫有智慧了。
而且绝对不止三只。
“幸好刚才你没追出去。”
要是追出去了，强大如爵帝，也震不住这群地头蛇。
更何况爷爷和二牛还在院里，爵帝要是出去了，那群猫兵分两路来个偷袭，我一个人根本架不住。
“嘶。”
我突然心累。
真的好累。
我本以为苏麒死了，我回家了，一切也都尘埃落定，我也终于能和爷爷好好生活了。
然而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