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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树林间，云雀在枝桠，跳来跳去的欢鸣，可惜体型小，没二两肉。
走进缓坡树林。
四周打量几眼，却是没发现有多少飞禽的踪迹。
程子晋失望的摇头，问常全：“丰山，不是有很多的鸟兽吗，怎地就只有巴掌大的鸟，烤了也没几两肉，真是食不知其味。”
“这个我也不清楚，往日里的确有很多。”
常全扛着禾叉，左右张望，建议道：“小哥儿，既然没有野食，不如摘点野果，野菜凑合吧。”
“没办法了，走吧，看看有没有山梨，不能白走一趟。”
沿着树林的杂草小径走，看到低矮的灌木丛，有山捻子挂枝。
伸手去摘来。
这东西程子晋吃过，味道酸酸甜甜，很不错。
可惜东西不抗饿，河汇村的村民，摘来大多都会，拿到乡里卖。
继续往前走，还能不时看到，有黄皮、杨梅、枇杷、油柑。
这些大多是酸溜溜的山果子，树林里的鸟兽很少会去碰，所以才有剩余下来。
又在树林间，晃悠了几圈，猎到了几只山鸡、野兔，运气还算不错。
常全则采来了，诸如马齿苋、茼蒿、地菜等野菜，只是数量有限，两扎菜，勉强够两顿，便要吃光。
今日收获，总体来说算是不错，没有两手空空下山，也不至于落了面子，让山下的猎户给看扁。
继续转了两圈。
看来山阴处的鸟兽，全跑去山阳那边，再转悠下去也没用。
程子晋挎好弩弓。
正要走下山坳，却是发现，缓坡下有一只两百斤的山猪，在水洼畅饮。
距离不远，大概三十米。
但它的警觉性很高，即便饮水也是浅饮，没有把猪鼻子，全拱水里。
一把拉住，正用柴刀砍树枝的常全，随后压低声音，用手指着山猪：“小声点，别吓跑了它，咱今晚吃粥吃饭，就看它了！”
常全眼拙，开始还没发现山猪，直到程子晋指给他看，才看到，声音兴奋的有些颤抖。
“小，小哥儿，那是山猪？”
“嘿嘿，看好了，杀掉它，今晚请你吃山猪肉！”
程子晋自信一笑，捧着弓弩走近。
这头山猪没有獠牙，应该是母山猪，皮肉没有公山猪厚，最是适合狩猎，打下来，两百斤的肉，少说能吃两个月。
悄悄靠近。
紧紧握住弩弓，一压拉杆，把箭给上膛。
屏住呼吸，又试探性的走几步靠近。
“啪”
也不知道是谁，走路动作大，枯树枝折断的声响起。
那正在坑洼饮水的山猪，猛地抬起，隐隐有心离开 意思，四处张望两眼，似乎有点迟疑。
“啾啾啾”
云雀的叫声，掩盖了山猪的疑心，它听到鸟叫也安心不少，好像觉得没喝够水，继续低头畅饮。
程子晋扭头，低声怒斥：“你别跟来了，就呆在这儿等着就行，笨手笨脚，差点坏了好事！”
“好的，我呆这儿，不动。”
常全也觉得羞愧，差点坏了好事，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错误，只能杵着等挨骂。
程子晋蹑手蹑脚的靠近，生怕大点声音，会吓跑了山猪。
十步距离。
按照母猪皮的厚度，竹箭穿透它，应该问题不大。
设想归设想，还是得实践一下才行。
屏住呼吸。
单眼瞄准，扣动扳机。
“咻”
“嗷嗷嗷”
竹箭瞬间飞出，稳稳插在山猪的肋骨上，疼得它四处乱窜。
“哼哧哼哧”
猛地冲入树林，快要失去踪影。
程子晋一挎上弩弓，径直的追了上去，嘴里嚷嚷道：“常全，快去追，别让它跑了！”
常全农活干的多，身手矫健，胼手胝足，也不怕林里的荆棘刮得疼，愣是跑的比程子晋还快。
追了几分钟。
山猪跑的累了，加上沿途荆棘，搅动竹箭，撕裂伤口，鲜血流了一地，趴在树林地上，呼噜噜的悲鸣。
“小，小哥儿，它躺在那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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