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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雄鸡啼，天边刚亮鱼肚白，瓦房外有急促的敲门声。
“笃笃笃”
“笃笃笃”
程子晋打开屋门，见是常全站门前，便放了进来。
昨日叫他今早来，主要是让他去汇河里下地笼捕鱼，黄兰心灵手巧，按着吩咐已经把两个地笼做好，只需丢河里就能捕鱼。
刚开了门。
常全急冲冲的叫嚷：“程哥儿，不好了！死人了！”
“什么？什么！死人了？！”
“真的，昨日郑家老妇看稻田，死在田埂边，那肚腹都给吃穿了，死的很惨啊！”
“怎么会这样的走，我们看看。”
“不得行，得把余先生叫上，让他报官！”
常全慌乱，跑到了后堂，推醒余文斌，把事情梗概，大致说了一遍。
起因是一耕奴汉子早起撒尿，顺便想去田里看看，庄稼生长的如何，却是不料见郑家老妇人，死在了水渠田埂边，脖子都给咬碎。
余文斌脸色凝重，没想到这事也发生在自己地盘上，急忙忙到水田里，询问事情的仔细经过。
程子晋昨夜，清楚见村妇成群结队的去守夜，怎地就死了。
一般来说。
村里的妇人大多是几人一起，好互相有照应，守上半夜，不守下半夜，赶走夜里的猪獾、田鼠，免得它们吃掉秧苗，丢了收成。
怎地妇人们都走了，郑家老太婆还待在田里，搞什么？
三人慌张的赶到圩埂边，发现已经有七人围着尸体，一起似在商量着什么。
有一老汉跪田埂地上，嗷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直叫死去活来，恨不得也跟着走。
程子晋觉得脸熟。
那老汉正是郑家的老头，看来果真死的是他家的毒舌妇，也不知是该幸灾乐祸，还是替他伤心。
俞老汉身为村长，自然是到场，他见余文斌三人来，走前一步说道。
“余先生，这老妇是不明的妻子，名叫区阿娟，年纪六十有一，昨日看夜田，不知怎地就被害了。”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等龚子来吧，他是猎户，应该能看出些端倪来。”
俞老汉叹口气，侧过身让路，示意余文斌等人自己去看。
余文斌一看，胃里倒腾，直接转身就吐了一地，差点把黄胆水都给呕了出来。
程子晋探头望。
那死状可叫一个难看，脖子肉没了，仅剩下带着丝丝血肉的颈椎，连着脑壳，惨白的脸死不瞑目，还有几处一指长的伤口。
最可怕的是血淋淋衣服，穿了个大洞，腹部内脏被吃的一干二净，肠子扯了出来好几段。
直叫人胃里不舒服。
程子晋随意瞟了一眼，不敢认真盯着看，这是初次见死人，目视久了，难免心里留下阴影。
俞老汉摇摇头说：“这死人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去年立夏时也有过，但是报官了他们也不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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