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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并不算亮堂,烛火昏熏,艾草燃烧的火星在地上,熠熠星辉闪烁在天际,柔呢的光照着萧瑜俊美的面容,只是一改平日和冬儿腻在一起是那勾人的桃花懒神色,多了几分清隽冷凝。

冬儿懂事地问:“殿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与她对视着,萧瑜脑中闪回过前世冬儿为他惨死的情景。

为了他那可笑的大计,冬儿先是被寻来的仇人逼讯,满天雪花飞舞,浸了冰水的鞭子将她单薄的棉衣抽打地支离破碎,飞溅出老旧的棉花和血珠子一同在血地里,雪白血红。

后来,又是不想让自己被挟持,不惜自戕,竟然将那群饿狼都吓得腿脚发软。

可是他还是没能救下冬儿,一剑穿心,他希望自己也是那样痛苦而死,用以压制自己如穿心般的悔痛。

半晌,他哽着生硬的喉头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让冬儿答应我一件事。”

他有预感,或许幽州的事,结束地会比想象中更快,也许会有更加让人难以预料的危险。

“好,殿下说吧,冬儿都答应的!”

萧瑜用手指贪婪地抚摸过她的面颊,希望把冬儿烙在他的记忆深处,这样,即便有一日他死了,没有这样幸运的重来一回了,到了阴曹地府里去,他还是记得冬儿的模样。

“我要你,不论什么时候,都顾着自己的性命,你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也是一样的。”

冬儿被他吓到了,眼眶瞬间红透,让萧瑜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不让萧瑜说这样的话,还替他把这句话收回去,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冬儿终是噙着泪水回答:“好。”

转而,萧瑜微抬起身子,抵上她唇瓣,毫无顾忌,毫无克制地吮吸起来,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冬儿趴在萧瑜身上,气喘微微,却压抑不住鼻酸,为什么忽然要说这样的话?

萧瑜告诉她,裴湖看过了冬儿的字,对冬儿很是感兴趣,他已经再运作一番,今后裴湖就只是冬儿一个人老师了。

听到这里,冬儿再也忍不住难过,一定让萧瑜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准萧瑜有事瞒着她。

就好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一样,冬儿可怜地趴在他身上,又伤心又难过。

“看把你吓得。”

萧瑜微微眯眼,漫不经心地掩饰着自己哀伤难言。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冬儿就吓坏了,人生固有一死,怕什么呢?”

“不过这样也好,今后若是我真的去了,不用担心你也会和旁人跑了去,我也是没有白疼你这些世间。”

他作势去解冬儿的衣服,说要看看她的良心在不在了,却被冬儿用一个怯怯地吻压住。

“如果殿下生了病,不好治愈,冬儿会一只照顾殿下,不管多少年;如果殿下被人害了,冬儿会为殿下报仇,用多少年都可以……”

她轻声问道:“殿下不在了,冬儿也会记得殿下的,殿下也会的,对吧?”

“当然了,一定会的,我怎么会忘了冬儿呢?”

萧瑜将她眼眶堆积的泪水擦拭干净,湿漉漉的眼睫勾缠着他心底的波澜。

“方才我说的话只是问问,你不要往心里去,只记住前半句就好了,爱惜你自己的性命,不许做傻事,至于后面半句——”

“我不在了,你也要相信,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一定会的。”

两世光阴,她是这万般虚妄的世间,他宁愿万劫不复也要归来唯一意义,就算粉身碎骨,不入轮回,他萧瑜也一定要回来,找到他的冬儿。

花落无人见(二更合一)

京城, 紫宸殿内殿御书房。

萧竞权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梅妃——也就是如今后宫中恩宠正盛的哲贵妃娘娘在一旁侍墨。

侍臣李素掀起珠帘走进殿内向萧竞权禀报道:“陛下,薛相如今正在外殿等候, 称有要事启奏。”

萧竞权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哲贵妃:“兰儿就先下去吧, 今日琳儿到宫中祭拜皇后, 方才派人来问, 想要向你问安,朕听闻这几日他和那薛家姑娘又惹出了不少糊涂事,你去帮朕劝劝。”

“叫他进来吧。”

梅妃不多言语, 径自从小门离开,萧竞权收起笑容,喝茶后起身走动了几步,等待薛承容走进殿内问安。

“敬恩啊, 有什么事吗, 若是为了琳儿和王妃之事,那就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去闹吧,小辈的事,我们这些老人已经管不得了。”

薛承容恭敬答道:“老臣教女无方, 不能为二殿下安顿内宅, 惭愧至极,不敢再为此事叨扰陛下。”

他微微停顿, 暗中观察着萧竞权的神色:“老臣今日前来, 是为吏部接到幽州刺史和幽州易原县县令的官塘官报,易原县易原书院的主人郗恒和幽州太守王谱近日被人刺杀在易原县。”

萧竞权闻言, 放下了手中把玩的珠串,向殿外走去, 又重复了一遍薛承容的话:“易原书院……郗恒,还有幽州太守?”

“正是。”

萧竞权走到门旁,侍从掀开了门帘,他抬头眺望着逐渐迫近廊檐的日光,漫不经心地问:“难道这两人是由同一人所杀?”

薛承容忙道:“陛下恕罪,此案尚未告破,臣只听闻,似乎那郗恒之死与王谱有关。”

“有关?”

萧竞权穿过连廊,走向后花园的水缸前停住脚步,从侍女手中接过鱼饵喂缸中的锦鲤,并递给了薛承容一把,从水面的反光中静静用双目凝视着他。

“是,臣似乎听闻,此二人是亲眷,这郗恒之妻的嫡亲兄长,正是这位王谱太守。”

萧竞权的声音不轻不重,语速不疾不徐,漫声道:“王谱是幽州太守,上报至朕倒也算合情合理,可是这区区郗恒,似乎不必上呈朕知,也不必让朕知道他和这王谱有何关系吧?”

“啊,是的,依照律例,应当由吏部呈交阁部处理,只是臣听闻此事离奇蹊跷,而且这郗恒也有秀才之名,二人先后在一个小小县城死去,担心其中有蹊跷,因此才连忙禀告陛下。”

“哦,也难为你为幽州之事劳心劳力了,北边不平,若是幽州在这样的关头出了什么事,朕也会为此忧心啊。”

“是。”薛承容见到萧竞权的脸色略微好转了几分,又问道:“易原县令和幽州刺史将此事上报,想来,必然是希望朝廷派遣朝阁宰辅前往查办,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萧竞权将手中余下的饵料掷在水面上,面上神色却不有改动,问道:“哦,他们是这样想的?”

薛承容道:“是……其实臣有一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陛下——”

“但说无妨。”

萧竞权缓缓转过身,注视着薛承容的眼睛。

“幽州乃军政要塞,环督京畿,当年逆王就曾妄想依凭幽州势力,谋逆篡位。何况当年陛下曾褒奖过那郗恒开办书院,推崇科考,一改幽悍民之风,如此有功之人,想来若是朝廷予以重视,也使天下万民感激陛下恩德啊。”

“原来是这样,朕还不知道这郗恒还有这般功劳于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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