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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豆大般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
阴沉的云层终于不堪重负，抛下了携带的雨水。先是稀稀疏疏的几点，不一会儿便蔓延成连绵的一片。
被鲜血侵染的地上，再一次流淌起血河。
“叛军……”
“月黑风高，雷声滚滚，好一个杀人放火夜……”
今天，是闻不素离开玄武国首都殿守的第二天晚上。
也是与叛忍约定，见支持他们的世家代理人的日子。
本来这段时间，闻不素的心情还挺不错。
到处游山玩水，
赏花赏“月”赏峡谷。
却被眼下的场景给激起了千般怒火。
一整个村子，数十口人，全都被这群叛军给灭口了。
玄武国的百姓，现如今忤逆根深蒂固的支持恸雷将军，果然是有道理的。
严苛环境下，催生出的畸形“人皇政权”，简直就是视百姓为刍狗，供养贵族的极端体系。
百姓的命，土地，食物，一切，都由人皇赋予。
予杀予夺，无法反抗。
甚至武者杀死百姓，都是百姓的“荣幸”。
“这种东西，以及拥护它的人们，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闻不素垂下眼眸，走向村子深处。
“刺客大人，头领们已经在前面等候了。”
这时，一个双目中充斥着病态崇拜的男子上前，为闻不素引路。
闻不素无言跟了上去。
“欢迎，来自异乡的阁下。”
靠近村子中心。
一群面色严肃的武者，
也不顾天上连绵的暴雨，用着几张椅子桌子，组成一个聚会。
见到闻不素的到来，很是整齐的欢迎。
无视弱者，崇拜强者。
这就是老一辈的玄武国武者精神。
而恸雷将军培养的新一代武者，他们比起老前辈更加注重弱小，保护玄武国的子民。
闻不素倒是觉得，后者的上限会更加宽广。
毕竟。
天赋这种东西是很玄学的。
老一辈讲究血脉。
贵族的子嗣是贵族，官员的儿子是官员，武者的儿子还是武者。
阶级极端固化。
而恸雷将军能够将武者的资格广泛授予百姓，出现天才的几率，比前者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代理人来了吗？”
不含感情的嗓音透过雨幕。
闻不素冷漠的注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