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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止步！”
柳燃道:“是我，开城门。”
“是监军大人。快开城门。”
柳燃入城，并且很快被徐毅请去城主府。
路上，柳燃细细观察。
这是一座白银城池，城墙上光秃秃的，弓弩都没有。
防守一般，还需要连夜改造。
主街已经被管控，战士们四处巡逻。
柳燃没看到百姓，估计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战争不管谁胜谁负，苦的永远是百姓。
不久后，柳燃进入城主府大厅，将军们在里面讨论得有声有色。
“柳燃来了，请坐。”
徐毅问:“你有什么要事，怎么落后面了？”
柳燃道:“我在探查各种情报，多少做点事。”
“请说说吧！”
“叛军已经扎营休息，估计明天才会进攻。但也可能半夜袭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月光城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百万人防守三百万敌人并非难事。但是也得防备对方走极端。如果放火或者放水，城内将死伤无数。”
“另外，我建议将东侧保持畅通，我们可以随时离开，而不是困死在城里。”
倒不是柳燃在胡说，而是他和申屠坚讨论的时候，得出无数结论中的一些。
最后一点格外重要，是面对极端条件的唯一解法。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其他人不一定赞同。
“监军，是否危言耸听了？周勘终究也是九玄人。他不至于焚城或者水淹。”
说话之人叫王乾泽，是徐毅的副将，也是明州那五十万人的指挥官。
正因为地位超然，他对柳燃不是很尊敬，但也不会惹事。
柳燃道:“此时天干物燥，焚城并不难。北方有大河，决堤也不难。这些都是隐患，我可没说一定发生。此外，谁说九玄人一定同情九玄人？历史上叛军屠城的还少吗？”
王乾泽无话可说，便转移话题:“徐侯，请问援军何时到达？”
徐毅道:“姜帅派遣两百万大军南下支援，估计后天才能抵达。因此，我们明天必须守住。柳燃的说法很有道理，我们要防备。”
他随后笑问:“这些是不是申屠兄的教导？”
柳燃点头。
“哈哈，申屠兄以前号称申屠疯子，他最擅长剑走偏锋，他教出的徒弟很多也是这样。传令下去，大军抓紧时间布防，然后轮换休息。岗哨必须布到三十里之外，敌方但凡有风吹草动都必须汇报。各位下去忙吧，柳燃等一下。”
徐毅将柳燃带到后院，表达出自己的担忧。
“如果周勘知道我们有援军，肯定会不惜代价攻城，他甚至可能集结五百万人。如果形势危急，你就带着公主和姜菱等人，从东侧离开，进入明州境内。”
柳燃问:“你没有把握？”
“我哪来把握？对方兵力更多，高手更多，我们只占地利优势。可正如你所说，这种优势有时候也会是劣势。对了，你知道姜菱的身份吗？”
柳燃点头:“我知道她是姜赋的女儿。”
“你知道就好，那两位绝不能出问题。”
“哈哈，话说回来，这只是极端情况，正常来看，我们有机会守住。”
“但如果出现另一种情况，比如我战死，就需要你来主持大局。所谓的主持大局不是让你留下送死，而是灵活撤退。我能死，但你不能，懂吗？”
柳燃心头发颤。
忽得感觉有些可笑。
他又不是九玄人，怎么一个个都对他寄予厚望，将某种无形的担子压在肩上。
柳燃心想，如果你们知道自己也是敌人，不知道该如何难受！
多少有点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