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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夜溟渊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被所有人视为希望，他们都称呼我为‘邪帝大人’，而我也真的完美继承了邪帝殿的功法，修炼速度极快，甚至还有一些天生的经验。”
“就是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过往，有一部分便是我天生就知道的，剩下的则是其他人告诉我的。”
冰灵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犹豫道：“你……不会就是初代邪帝吧？”
“怎么可能，如果我是初代邪帝，对于这些事情就不可能没有多少感情吧？”夜溟渊否认了她的想法，“这些事情只是存在于我的脑海里，仅此而已，我只是一个看客，并不觉得那是我的记忆。”
“也许吧，不过这件事情还是挺奇怪的。”
他们沉默地前行了一会儿，周围唯有呼呼的风声。
“我记得你说，初代邪帝有好几位红颜……”冰灵再次幽幽开口。
“都说了我不是初代邪帝。”夜溟渊有些无奈，“他的红颜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就算不是。”冰灵背着手，好奇地偏头看向他，“那你刚才说的‘其他人’又是谁？”
能告诉夜溟渊关于前代邪帝事情的，显然不是阿左阿右，而是上一代的那些人。
可是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有些事情等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的。”夜溟渊看着黄沙漫漫的前方，沉声道。
“那里是邪帝殿的旧址吗？”冰灵也看向前方，但是除了弥漫视线的黄沙外，什么都没有。
“邪帝殿的旧址已经被三圣殿一场大火烧掉了，那里只是大战后的遗留地，被神抛弃的地方，我们都称为：神弃之渊。”
“神弃之渊……”冰灵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听名字感觉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们一路深入曾经的战场，往后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白骨，还有战斗留下的痕迹。
弥漫天空的黄沙也渐渐变了颜色，似乎变成了偏黑色一般的存在。
“邪属性的气息……”冰灵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如果觉得不舒服，就靠近我。”夜溟渊沉声道。
“没事，不管什么属性的气息，对我都没有影响。”冰灵说道：“鸿蒙紫气毕竟是最高级的元气。”
夜溟渊点了点头，他知道即便是冰灵以前身上的天地源息，也可以完美抵抗这里的不适环境，所以他才想带着她回来。
也许她可以改变这一切……不过只是也许。
他们走在黑雾深处，感觉到渐渐浓郁的邪属性气息包围着他们，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经寸步难行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却没有多少影响，脚步都没有慢下来过。
“应该快到了，我们找个地方稍等一下阿左阿右他们。”夜溟渊低声道。
冰灵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皱眉看向后方。
夜溟渊也沉默地看向那边，神情微凝。
在这片黑雾里，感知会降低很多，精神力也难以发散太远，但他们还是发现有不速之客靠近。
因为那边的天亮了。
金色的光柱照亮了天空，也驱散了大片的黑雾，准确来说是黑雾被净化了，一队人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一个浑身金灿灿的女子走在前方，手里的权杖上释放着万丈光芒，正是她净化了大片的黑雾。
而跟在她后方的那队人却显得有点狼狈，他们手忙脚乱地驱散着周围的黑雾，同时呼呼地喘息着，看起来十分疲惫。
“本尊皇就猜到你们会来这里。”神光尊皇虹阳露出一丝冷笑，“邪帝殿的杂碎，还记得来吊唁这些孤魂野鬼？”
他们到山岭中想要堵截夜溟渊和冰灵，却扑了一个空，因为他们去晚了一步，那二者已然加速离开了。
但虹阳却并没有放弃，按照冰灵和夜溟渊的路线，她推算出那二者的目的地应该是这边，所以便加速朝这边追来。
星辰圣殿的那些高手却苦不堪言，虹阳身为尊皇，速度当然比他们快得多，但他们还不敢不跟着，只能奋力跟上。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结果这个鬼地方竟然到处都是令人不适的黑雾，他们身上的元力经过长途跋涉的消耗还来不及恢复多少，现在又得被迫消耗。
虹阳可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反正她认为只凭自己就可以对付妖皇和邪帝了，至于星辰圣殿的这些人，就是拉过来当炮灰的。
看着那大片的光芒，还有那个造型有点眼熟的权杖，冰灵的神情凝重，竟然是个尊皇高手。
夜溟渊则是冷冷看着她：“神光尊皇？”
“看来你知道本尊皇的名号啊。”虹阳嘲讽道：“也是，当年那么多邪帝殿的人在本尊皇的神光中被净化，你们肯定刻骨铭心地记得。”
“这家伙是那个圣光尊者提到过的姐姐？”冰灵也想起来这一丝熟悉感来源于哪里了。
“没错，神光尊皇，她所修炼的光明权杖是邪帝殿功法的克星，当年有不少邪帝殿嫡系都是她杀死的。”夜溟渊沉声回答道，深邃的眸子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杀意。
“看来你很想找本尊皇报仇啊？可惜如今的邪帝殿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弱小的邪帝，而你也终会死在本尊皇的手上。”虹阳高傲地看着他，眼底满是轻蔑。
“真不愧是姐妹俩，就连这自以为是的口吻都和圣光尊者一样。”冰灵冷冷道：“然而最后死的却是她。”
“差点忘了，还有个妖皇呢。”虹阳更是不屑，“如今的妖灵之森也真是没落了，居然会出现如此弱小的妖皇，真不知道殿主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妖灵之森已经不配和三圣殿并驾齐驱了。”
“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说了算。”夜溟渊冷然盯着她，“既然敢来到我的地盘上，就做好被消灭的准备吧。”
“笑话，就凭这些肮脏的雾气吗？”虹阳身上的光芒更亮几分，冷笑道：“本尊皇倒要看看，你们想怎么杀我？”
“那么，你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