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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灵书院。
陈七夜与张贤正如愿以偿,成为新晋学子。
他俩勇闯三关之事,这几日在书院内广为流传。
如果说张贤正还算是中规中矩,那么陈七夜的表现,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东灵书院从创办至今,每年都会有无数学子慕名而来,但是真正可以踏入这片儒道圣地之人,却寥寥无几。
在测试中,临场赋诗能引起这么大轰动,甚至短时间就广为流传者,陈七夜是第一人。
东灵书院现任院长,是左南星。
但奇怪的是,自从叶之轻进入书院之后,陈七夜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按照书院的入学流程,陈七夜与张贤正应该先叩拜院长左南星,但是在测试当晚,左南星便急匆匆地带着叶之轻,驾驶一辆漆黑的马车,前往京都天凌了。
关茂才无奈之下,只能先带着陈七夜与张茂才,先去书院祠堂祭拜儒道圣人。
所谓儒道圣人,其实是一幅画像。
但是,当陈七夜与张贤正三拜九叩,行完大礼,抬首观看之时,却一下子愣在原地。
本以为,刚刚叩拜完的儒道圣人画像,应当是阳明真人,但是当陈七夜看到祠堂正上方,那个五官空白的画像之时,顿时感觉一阵茫然。
陈七夜与张贤正面面相觑,他俩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不解之色。
关茂才神秘一笑,语气郑重道:“我东灵书院不仅是儒道发祥之地,更是儒道兴盛之地。先师阳明真人在弥留之际曾说过,每一位修习儒道之人,都有机会成为儒道圣人,所以无需将他的画像推崇至上。”
“先师还说,他不过是儒道的启蒙者,不敢妄自尊称为儒道圣人。他曾断言,只要东灵书院一心为公,为天下百姓谋事实,后世之人,自然会出现真正的儒道之圣。”
关茂才说道此处,也对着画像行了一个大礼,继续说道:“所以杨相与左院长为了秉承先师遗愿,这才以阳明真人的身姿为依托,画下这幅‘无相圣人图’。”
“这也是在告诫东灵书院的所有学子,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儒圣。只要心中有公义,用自身才学让儒道发扬光大,将儒道文化深入人心,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圣人。”
陈七夜恍然大悟,却没有发现,在祠堂外面不远处,有一道风姿绰绰的身影,正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京都天凌,宰相府。
大堂之上,一片死气沉沉之色。
杨嗣源手中紧紧地握着这本无字天书,眼中露出一丝寒芒。
“这么说来,屠杀叶氏全族的,真的是倒悬山虎豹营之人!”
叶之轻眼含泪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陈大哥及时出手相助,我现在或许已经看不到杨伯父了……”
东灵书院院长左南星长叹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师兄,武王一派咄咄逼人,不仅命人暗中杀害叶师兄全族,现如今还和阉党联手,对天下学子和读书人狠下毒手……我们不能再忍了!”
“他们抢夺这本无字天书或许只是借口,真实目的,是想要毁去我儒道根基啊!”
杨嗣源捋着胡须,默默点头道:“如今我朝之中,武道与儒道积怨越来越深,没想到竟然连累了叶师弟一家……唉,都怪我没有防备,才连累了他啊!”
杨嗣源痛心疾首,但是下一瞬,眼神突然又变得凌厉起来。
“原本我还打算再等一等,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既然陛下想要让我出手,那我们就一定要雷厉风行,彻底消灭武王和阉党的嚣张气焰!”
杨嗣源猛地站起身来,走出大堂之外,面色阴沉,负手而立。
“速派人去将左都御史,汤清河大人请来!”
“另外,户部吏部礼部工部四位尚书大人,也统统请到府上来!”
“武王和阉党精心策划的这场文字狱,应该可以结束了!”
随着杨嗣源一声令下,东灵党与武王一派的正面交锋,也正式开启。
朝堂之中,暗藏着一股萧杀之气,不少人开始摇摆不定,不知到底应该站在哪一派。
此时,司礼监。
阉党首领,司礼监掌印太监魏禀宗,手中正把玩着一枚红色药丸。他将药丸放在鼻尖下仔细闻了几下,眼中露出一丝欢喜之色。
魏禀宗面色苍白,声音尖锐道:“这枚仙丹已达真品,但是还是有些瑕疵……你们再去多弄些贡品出来,交给王药师,让他再提升一下丹药的品级。”
“只要这枚仙丹的品级可以达到极品,咱家就立刻呈现给陛下……到时候,有了陛下在背后默默支撑,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哼,就先让武王和东灵党互相斗去吧!咱家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东灵书院,后山。
陈七夜与张贤正拜完祠堂之后,总算走完所有流程。
如今,他将一头青丝束成学子模样,身穿东灵书院青色学子衣衫,远远望去,还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
陈七夜站在一块岩石上,身后的竹林微微晃动,发出一阵沙沙之响。
他嘴角微微一笑,沉声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这么久,可不是东灵书院学子所为。”
竹林中发出一声冷哼,一位身穿白衫之人,缓缓走出竹林。
乾宁一脸高傲之色,一边微微扇着扇子,一边走到陈七夜身边。
“我原以为,你应该颇有内涵,没想到开口就如此粗鄙。真是白瞎了那首好诗……”
陈七夜嘴角微微上扬,“你这几日跟了我这么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乾宁不紧不慢,语气缓慢道:“你如此年轻,和你作的那首诗的意境,完全不符……我这几日就在想一个问题:那首诗,是你自己的吗?你不会是从别处抄来的吧?”
陈七夜内心一惊,眼神出现一丝慌张。
他正了正神色,“作诗,可是讲究天赋的!你可曾听闻,有人八岁就可出口成章?这位什么公子,我看你对诗词如此有心得,你可有什么传世佳作吗?”
乾宁瞪了一眼陈七夜,面色有些不悦道:“听好了,我叫乾宁!你也可以叫我乾宁公子!我虽然没有什么名诗传颂,但是绝不会弄虚作假!”
陈七夜冷笑一声,没好气道:“你这人还真是古怪……你凭什么认定,那首诗不是我自己作的,而是从别处照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