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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正虽然输了第一场，却并不气馁。
陈七夜刚刚抄来的那首诗，确实无人能及。
就连一向苛刻的武王朱再兴听完，都微微地点了点头。
“此子不俗啊！这首七言绝句一出，恐怕后世之人，无人敢再班门弄斧。”
东灵书院这边，首辅杨嗣源与院长左南星，更是啧啧称奇。
特别是杨嗣源，他看着陈七夜的目光，居然都变得炙热起来。
皇帝朱允樘手中继续把玩着核桃，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陈七夜听到张贤正刚刚说出的那句话，面色不由得一怔，他眉头紧锁，仔细地揣摩着那句话的含义。
“难道……义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选择投靠武王吗？”
文武大会，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陈七夜不好继续追问，只能悻悻下台。
乾宁一身白衣打扮，发髻高束，精神抖擞，细看之下，居然比往日更惊艳了几分。
她缓步上台，对着张贤正微微躬身作揖，神情不卑不亢。
皇帝朱允樘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在看到乾宁之时，瞬间变得错愕起来。
“她怎么上台了？东灵书院，简直是胡闹！”
武王朱再兴看到乾宁的身姿之时，神情也一阵恍惚。他默默转头看向比试台正前方的陛下朱允樘，眼中全是不解之色。
“难道……这是陛下有意安排？”
朱允樘面色微怒，他转头看向首辅杨嗣源，眼神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杨嗣源知道陛下是何意，只能微微垂首示意，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
朱允樘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了！堂堂一国公主，居然登台与人比试，这成何体统？万一……”
朱允樘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是身边的叶之轻却心领神会。
乾宁的真实身份，是皇帝朱允樘的亲妹妹，更是有名号在身的文成公主。她即是皇族身份，怎么能与臣子比试？
这赢了还好说，万一输了，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
“陛下，用不用微臣前去提醒一下？”
朱允樘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随她去吧。我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她既然敢登台，想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早已清楚。不过，就是苦了皇叔了……”
武王朱再兴原本成竹在胸，信心满满，但是当他看到乾宁的身影时，突然有种全盘计划被打乱的感觉。
现在的他，真是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武王朱再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杨嗣源，眼中爆射出一股猛烈的寒光。
杨嗣源迎接着这道目光，却不为所动，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
沉思片刻之后，武王终于下定决心，他对着身边的一品军侯张文龙嘀咕了几句，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变得面色平静起来。
张文龙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大声吼道：“张大人，这一场切勿手下留情！”
张贤正转头示意，眼神却越发的坚毅起来。
太傅广文轩，也注意到场外几人的神情变化，心中有些生疑，但是也没有多想，他沉声开口道：“这第二场场比试，比琴，技高者胜！你们二人，谁先来？”
张贤正率先出口，“乾宁公子，见谅。张某不才，愿先献丑。”
说罢此话，便端坐在一个古铜色的古琴之前。
他心中胸有澎湃，回想着自己的遭遇，以及在知安县当县令时的种种，一股悲情之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沉思片刻，指尖轻轻拨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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