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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
维尔伯特点头致意，随便将后面的木门关上。
“过来吧维尔伯特，这个位置是给你准备。”老国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他对于这个一番队队长向来是很宠爱，笑着道；“最近怎么样维尔伯特，工作辛苦吗？”
维尔伯特走到老国王身边，犹豫了一会之后坐到椅子上，他知道老国王的脾气，自从一场大病之后，老国王就一改往前那种呆板迂腐的办事风格，转而变成了亲民的路线。
听加索尔说过，现在的老国王跟以前的老国王简直是两个人，以前的老国王召见人的时候可不是在议事大厅，而是高高在上的王位上听人报告。
更被说像现在这样让一个臣子坐在自己的旁边了。
生了一场病之后便是心性大变，不过老国王的这种转变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极好的。
反正维尔伯特是不清楚他们所说的对比啦，他从小就在皇宫长大，反正老国王在他从小的记忆中就是蛮好的。
“不辛苦的国王陛下，为国王陛下分忧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维尔伯特虽然坐在老国王的身边，但是该有的君臣之别还是得有，说话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放肆。
“维尔伯特，不用这么紧张。”老国王似乎对于维尔伯特的这幅样子很不受用，劝解道：“我们就像朋友那样聊聊天就行了。”
“诶。”
维尔伯特轻声答应，但是还是很紧张。
老国王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说什么，转而道：“那几个外来客，还没有抓到吗？”
维尔伯特顿时紧张起来，“国王陛下……他们似乎是已经不在国内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再次详细地搜索了。”
老国王摇了摇头，“没事，找不到就算了，几个外来者而已，对我们的国家安全还够不上太大的威胁……相反的，维尔伯特，你觉得小丑面具怎么样？”
维尔伯特脸色一怔，知道国王终于是要讲正事了。
小面面具，这个只在l国上层人士圈子里才会流传的组织名字，一直以来都被l国的一些人津津乐道。
而关于他们的话题，其实大多都是不好的，涉及到的东西有非法人口拐卖，非法偷渡，甚至是倒卖一些有副作用的药品。
他们称得上是一个违法犯罪组织。
但是l国这么些年来，一直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因为在某些维尔伯特不知道的方面，对方这个组织似乎和l国有所合作，至于合作什么，维尔伯特并不知道。
想了想，维尔伯特还是诚恳地表达了自己对于他们这个组织的看法，“一群老鼠吧……我不太喜欢他们。”
维尔伯特是个不擅长于撒谎的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但是同时他也极有城府，知道哪些话在哪些人面前说出来并不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果然，如维尔伯特所料，在他说出对于小丑面具的看法后，老国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维尔伯特，你真不愧是我培养的最优秀的骑士，眼里还真是容不得半点沙子。”老国王笑道：“但是你应该清楚的，水至清则无鱼，每个地方，除了正义之外，总要有一些黑暗的角落去调和这些正义。”
“否则，过多的正义就会让国家腐朽，腐烂，到了最后国家只有自取灭亡的份。”
维尔伯特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国王陛下，所以这些年我执法的时候，对他们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维尔伯特没说的是，如果不是看在国家的面子上，他早就率领一番队把这颗毒瘤从国家内部摘除干净了。
“不错，这些年你做得很好。”
国王对于维尔伯特的工作态度给予了赞赏，“而且正是因为有了你们，小丑面具的这次在l国的天空之塔拍卖会才能顺利进行……说实话，他们这次拍卖会为我们的国家增加不少税收。”
“那些外来客们出入我们的国家，都必须要支付相当的费用，这虽然不太合理，但是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维尔伯特，你能想象得到吗，光是天空之塔这一年的税收，都快顶得上l国的整个国民辛辛苦苦种植西瓜十年所带来的收入了。”
“他们这些组织赚钱真是太容易了。”
维尔伯特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能默不作声地点头。
“维尔伯特，你知道在在这次拍卖会之前，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对这个组织，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国王忽然又换了个话题，幽幽地问。
维尔伯特沉默了一下，实诚道：“我听说，是因为他们与我们的国家，有所合作？”
“不错。”老国王点了点头，“而且合作的东西很重要……实际上，你们自卫队的那些装备，也就是能够吸收这个国家外那些超凡者力量的装备，实际上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维尔伯特的表情并不意外，“我大概猜到了一点，蜘蛛他们向我报告过，说是见到他们组织的人每到某个时间点就会往皇宫运送一个个包装完好的箱子……然后那段时间我们的装备就会更新了。”
老国王哑然失笑，“我以为这件事我已经很隐蔽了，看来你有很得力的部下啊……好吧，为了维护国家和皇室颜面，我不得不对你们隐瞒装备进口这件事。”
“但是维尔伯特你知道的，仅仅凭l国现在的环境，不谈材料的问题，就算是要做像外界一模一样的先进武器，比如手枪大炮什么的，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老国王叹了口气，“这并非是其他原因，仅仅就是因为，这个国家的文化绝不允许现代工业的入侵。”
维尔伯特默不作声，但是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有时候觉得l国，甚至是整个l国的国民以及文化，就像是一块纯天然，但是会逐渐被时代抛弃的矿石。这种矿石可能会保持着最原始的美，但是如果没有最新技术的雕琢，他也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
人和时代一样，都应该是往前走的。
但是l国似乎没有往前走的条件。
“我能做些什么？”维尔伯特看向老国王，“国王陛下，您是想要为这个国家带来救赎吧？”
老国王明显愣住，过了好一会，他才满是欣慰地点头了点头，“维尔伯特，你真是一个聪慧的孩子啊……所以，你愿意为了这个国家去做一些肮脏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