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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蒋光义主要问询的是严父严母。他需要知道刘永安在这生产队里所有的事情。他拿着笔在一个牛皮纸皮面的本子上写了几个字。
严父说:“刘永安在生产队里的人缘很好。以前还觉得他为人好,什么都不计较,就是命不太好。没想到……没想到他是条毒蛇呀。”
严母也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们刚来咱们这里落户定居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多么情深意重的好男人呢。结果那根本不是……”
管彤察觉到母亲可能要说漏嘴,急忙打断,说道:“娘,人家蒋队长问具体的事儿呢。这些感慨就不用说了。”
蒋光义点头,说:“是的。严叔,严婶儿,咱能详细说说具体有什么事情吗?”
严母也在严父眼神的示意下,反应了过来,亲家托梦的一些话不能说。
于是严母看着严父,那意思是让严父先说,她担心自己说秃噜了。
严父说:“应该是十八年前吧。当时我在地里干活,老远的看见一个人推着地排车往村里走,地排车上躺着一个女人,坐着两个孩子。
他见人就问村长在哪里?我见有人带他去村长那里了,我就没再理会。当时我以为是村长家的亲戚来投奔他的。
后来才知道,是家乡遭了灾,又有人征兵,让他去打仗。他家里孩子小,媳妇儿又残又哑也需要人照顾,他就带着媳妇孩子跑出来了。
村长看他可怜,就让他们一家四口留了下来。他当时说是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交给了村长,说让村长帮他们家找处房子住。村长就把他们现在住的那处房子给了他。”
严父说的过程中,蒋光义一直在记录。听严父说完了,他又问:“他来到村子里之后,村子里有什么变化吗?当时你们和他还有他的家人有什么接触吗?”
严父在仔细的回忆中,还没说话,严母就说:“当时没有一点接触,那时候我们家公婆都还在呢,家里事情多。
他早出晚归的,说是在外面打零工挣钱。他媳妇儿说不了话,腿又不行,起不来炕,从不出门。我又不识多少字,家里一大堆活,也没去过他们家。
当时他们刚搬来,那俩孩子也是在屋里待得时间多。再加上不知根不知底的,那时候和他们玩的孩子也不多。”
蒋光义看向严硕鸿,严硕鸿说:“我有印象,当时刘富贵不怎么出来玩儿。有一次,他和我们一起去湖里踩藕,被刘杏花叫了回去,说让他帮忙给他娘翻身,她自己翻不动。之后就没再和他一起玩儿过了。”
蒋光义点点头,又问:“那之后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严父说:“没什么太大变化,当时他一直在城里打零工,有时候还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可能夜里都没回来,直到他媳妇儿没了,儿子病了,他才不咋出去了。”
管彤心说,那是他没东西可运了,出去也没用了。
蒋光义问:“他媳妇儿是什么时候没的?当时有什么不一样或者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严父说:“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他媳妇儿没的时候,他们在我们这里落户大概两三年了吧。
当时他儿子病了,他带儿子去看病,没在家。他闺女跑到村里去叫的人帮忙。等他和他儿子回来的时候,都是好几天之后了。”
蒋光义说:“就是说他媳妇儿去世和他儿子生病的时间点一样。”
严父在说话的时候,严硕鸿和严硕明也在回忆当初的事情。管彤也在回忆那时候发生的事,她记得那天晚上她用被子把刘富贵一裹,就把他困在冰块里了,难道是在冰块里时间久了,冻病了?
蒋光义又问:“他媳妇儿是怎么去世的?他儿子是哪方面的病?你们知道吗?”
严父说:“知道点大概。刘杏花当初叫人帮忙的时候说的。说是她哥睡到半夜,突然喘不上来气,憋得不行,刘永安就用地排车,推着她哥去看医生。
她跟着刘永安跑了一段,刘永安让她回家守着她娘。在家等消息,让她娘别急。她就回家了。
她回家之后,发现她娘一脸血,躺在堂屋的地上,怎么都叫不醒。就赶紧去村长家叫人来帮忙。
当时去帮忙的人猜测,好像是看儿子生病着急,用手撑着从炕上下来,结果黑灯瞎火的,撞到堂屋门口放的农具上了。”
管彤心里吐槽,这些帮忙的村民还挺会给刘永安找理由。通过严父刚才的说法,她也明白了,当初刘富贵不是冻病的,是在被子里闷得时间太久,闷坏了。
这刘富贵要是无辜的,她可能还会内疚。就单说打井的事情,他就肯定是同伙。那时候他和刘杏花回生产队肯定是想笼络人心,实施什么计划的。
包括他生产队记分员的工作,应该也是为了同严家套关系。不过严家没同意严硕鸿和刘杏花的婚事,他们的计划受阻,才改变了计划吧。这也是个祸害。她当初应该把冰块弄厚点,直接闷死他算了。
蒋光义又问:“那刘永安的儿子是真有病了?什么时候开始经常去外面治病的呀?全家一起去的吗?在哪里看的病?”
严父说:“应该是给他媳妇儿办完丧事之后。过了一两个月的样子吧,他就隔三差五的带他儿子去看病,有时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他闺女就自己在家,当时我们家孩儿他娘还觉得有她可怜,想叫她来我们家吃饭,可她不来。村长家婶子就说他们家和老支书家轮流送饭,不用我们管了。
一直到了刘永安成了生产队队长,他才让刘杏花陪着刘富贵去看病的。一直说是在外面看病,但具体是公社,是县里,还是市里,或者更大的地方,他好像从来没说过。”
严父说话的时候,管彤拉拉严硕明的衣袖,用眼色示意,让严硕明把管氏的事情说一下。严硕明点头,也用眼神示意,让管彤稍等一下。
蒋光义又问:“刘永安是什么时候当的生产队长?”
严父说:“炼钢的时候吧。之前生产队里好多事情,他就说了算了。成了生产队长之后只是更名正言顺一点。不过他成了生产队长之后经常往公社和县里跑,也不知道去干啥去?”
蒋光义又问:“他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吗?”
严母摇头,表示自己不了解。
严父仔细回忆了一下,又说:“因为当初刘杏花自己留在村里,是村长家和老支书家一直照顾着的。
所以即便当初老支书还没退伍回来,他一直对原来的村长和老支书都很尊敬。
但是三四年前,就是刚开始饥荒的时候。他和老支书起过一次争执。
好像是因为知青的问题。当时刘永安的意思是,我们生产队应该响应号召,主动申请接纳知青。
老支书不同意,老支书说,自己生产队的粮食都不够吃了,哪里有余粮分给知青。不管刘永安怎么劝,他就是不同意。
最后老支书表态,他一辈跟着上面的政策走,只要上面要求他们生产队接收知青,他没二话。但他不会主动去要,这样对不住生产队的社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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