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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严硕鸿就在门外等着严硕明。严硕明一推房门就看到他了。
严硕明问:“这么早?”
严硕鸿指着院子,示意他出去再说话,别影响家里其他人休息。然后就往外走。
严硕明没有跟着严硕鸿走,而是捂着胸口去了灶房,他怀里揣着从管彤空间里拿出来的三鲜包子,包子还是热的。
本来想说是管彤早起做的,结果严硕鸿起得比他还早,只能说是昨天晚上做好的了。他刚把包子放进蒸笼里。严硕鸿就回来了。
严硕鸿看到严硕明在灶房,问:“饿了?咱们去县城的国营饭店吃。大哥请客。”
严硕明说:“我媳妇儿昨天晚上做好了,说下面点着一根柴,这会儿应该还温着呢。”
严硕明把刚刚放进蒸笼里的包子又都拿出来,递给严硕鸿三个,自己拿着三个就啃起来。
严硕鸿接过包子也咬了一口,说:“弟妹手艺可真好。”
严硕明虽然知道这包子不是自己媳妇儿做的,可媳妇儿的手艺确实挺好的。点起头来也不心虚,边啃包子边夸自己媳妇儿。
俩人一边吃一边走。严硕明心里感叹,要是严硕鸿不跟着就好了。他跟他媳妇儿可以开车去县城。这人啊,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以前走着去县城一点都不累,现在虽然也不累,就是单纯的不想走。他速度一慢,旁边的严硕鸿就说他体力不行,要训练。
吃完包子后,他拿出军用水壶,喝了点水。又把水壶递给严硕鸿,让他也喝点水。等严硕鸿喝完水。
他说:“老子吃饱喝足了,让你看看我体能到底行不行。”
严硕鸿打他头,说:“你是谁老子呢?”
严硕明知道说错话了,说:“我就快当老子了,你还早着呢。”说完,就往前跑去。
严硕鸿把军用水壶往身上一背,也追着严硕明跑去。两兄弟就这样追追跑跑,打打闹闹的往县城黑市去。
俩人到县城的时候,天刚擦亮。这时候黑市还没散,严硕明带着严硕鸿走过去。
黑市门口看门的人见了严硕明就打招呼,说:“小粮食,挺长时间没见你了,去哪儿发财了呀?”
严硕明说:“发什么财呀?前段时间查的严,家里不让出来。这不,这次出来,还让我哥看着我。只能买,不让卖。你说咋发财嘛。行了,六哥,不说了,我先进去了。咱回头聊。”
谈笑间,俩人对完暗号,严硕明就带着严硕鸿进去了。严硕鸿问:“小粮食是怎么回事儿?”
严硕民说:“我之前主要在这里买粮食,粗粮细粮都有,就是数量不多,所以就是卖得便宜了,别人也不来找我麻烦。
数量少嘛,不能叫少粮食吧,他们就叫我小粮食。这里也没几个叫真名字的。随便他们叫呗。”
俩人在黑市转了一圈。期间遇到过卖票的,但基本上都是粮票和布票,自行车票还真没有。
严硕明说:“一会儿出去跟那个看门的说一声,让他给咱留意一下,过两天咱再来。“
严硕鸿说:“不用过两天再来。一会儿我跟你去问问那个六哥。”
俩人又来到了黑市入口。看门的人见两人这么快就出来了,就问了一句:“怎么,没有需要的东西。”
严硕明说:“六哥,这是我哥,他要结婚了。想买辆自行车,我问遍了,都没有自行车票。六哥,你看能给想想办法不?”
看门的人看了严硕鸿一眼,说:“你是当兵的吧?”
严硕鸿问:“眼力不错。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看门的六哥说:“我四哥也当过兵,我们兄弟都跟着他干。”
严硕鸿看了看那个六哥,说:“你看着可不像。”
六哥说:“我不是,我四哥是,我们是亲哥俩。”
严硕鸿盯着那个六哥看了一会儿,说:“你四哥,是不是叫李杰呀?”
六哥本来慵懒的表情一变,凶狠的说:“你是谁?想干嘛?”
严硕鸿耸了耸肩,说:“不干嘛。我跟李杰是战友。你跟他长得挺像的,确实是亲哥俩。”
“你是我四哥战友?”六哥满脸的不相信。
严硕鸿说:“你们家走大排行。只有你和你四哥是亲兄弟,其他的都是堂兄弟吧?李杰在吗?这摊儿是他的?”
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六哥说:“我哥有正经工作,在这儿干嘛呀。这是我大哥的。”
严硕鸿点点头。说:“他以前写信的时候,管你叫六子,我也叫你六子吧。你四哥在哪儿呀?给我带个路。”
六子将信将疑的问:“你真是我四哥战友?”
严硕鸿说:“你跟你四哥说韩克刚来找他了,你看他见不见?”
六子说:“我去问问,你们等着。别跑啊。”
然后找了旁边一个看门的帮忙看着严硕鸿和严硕明俩人。
俩人也没想跑,就站在原地闲聊天。
严硕鸿问严硕明:“你有渠道弄到粮食?”
严硕明一顿,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严硕鸿继续说:“我不是要打听你的渠道。只是想问问你,渠道安全吗?能弄到多少?”
严硕明憋了半天,说:“渠道是我岳父在的时候认识的朋友。还挺安全的。应该能弄到 不少。
就是我一个人没法儿带那么多,每次就处理一点儿是一点儿。万一有人查,扔了也不那么心疼。”
严硕鸿说:“你要是能确认你的渠道安全,还能长期大量供应的话,一会儿我给你们牵个线。
我这战友讲义气。他当初就是因为讲义气才退的,不然现在能比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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