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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杜岚温柔地摸了摸杜朗的碎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以前刚到她腰间的小孩子，现在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摸到他的头了。
杜岚拿了包和外套，万虹正好从楼上下来，她的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怎么，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吗？”
“不了。”
“真是稀奇！”
杜朗忍不住道：“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万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看在儿子的面上，她懒得跟杜岚争辩。
杜朗接过杜岚的包：“姑姑，我送你回家吧。”
万虹看到他们和谐相处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刺眼，“杜朗，你不准去。”
杜朗不解：“为什么？”
万虹说：“我下午约了朋友逛街，你送我去商场。”
“家里的司机不能送您去吗？”
“家里的司机也可以送你姑姑回家。”
杜朗第一次觉得母亲有些无理取闹。
杜岚不想让杜郎夹在他们中间难做，她苦涩地从杜朗手中接过包包：“小朗，让司机送我回家吧。”
“姑姑……”
杜朗歉意地看着杜岚。
杜岚转身离开，她的眼眶有些红。
杜长明不忍心看到杜岚受委屈，他立刻表示：“岚岚，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
杜长明冷哼道：“小朗一个人送她去商场就行，她还没资格管我。”
他看似跟杜岚说话，实际是说给万虹听的。
万虹看着给杜岚撑腰的杜长明，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杜长明却懒得理万虹，直接带杜岚离开。
万虹死死地抠着楼梯扶手，恨不得扒下来一块木屑。
杜朗无奈道：“妈妈，你为什么总跟姑姑作对呢？”
万虹不可思议地看着杜朗：“小朗，你就是这么看妈妈的吗？”
“不然呢？”
杜朗细数万虹做过的事情：“自从我有记忆起，你就不断地针对姑姑，我很想知道，姑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容不下她！”
最后一句话里，杜朗的声音里带着厌恶。
万虹的身影晃了晃。
若不是抓着楼梯扶手，她恐怕已经栽倒在地上了。
万虹的声音有些颤抖：“小朗，并不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就证明她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你知道吗？”
杜岚总是装出一副博爱，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她的家庭之所以变得支离破碎，让外界嗤笑，这一切都是因为杜岚。
她的老公和儿子都向着杜岚说话，把她看作恶人，她的苦又该跟谁说呢？
杜朗一字一顿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万虹气急：“杜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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