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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青牛图吧？”
“这可是孟大贤的青牛图，我们今天有眼福了。”
“孟大贤书画双绝，独留下这一幅青牛图，可见他对此图的钟爱。”
……
文人吹捧起来，用天花乱坠来形容都觉得牵强。
“既然诸位这么想看，那就等师兄开口了。”陆晨看向虞老。
“打开吧。”虞老也走了过来。
这里灯火通明，但是和白昼还是没法比。
结果图一打开，就引起了一个惊呼，就像是打开图的配音一样。
“果真绝妙。”有人惊呼。
虞老想这有什么绝妙，不过是他和他师父在田间劳作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青牛，师父有感而发做了一幅画。
只是为何，师父烧了所有的画，唯独留下这幅青牛图。
“青牛一生劳苦，末了还要沦为人口中之食，依然改变不了它片刻清闲时的悠然。”
虞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他师父这句话。
这可能就是师父画青牛图的原因。
一生劳苦，末了还要沦为人口中之食？
那边所有人都赞叹这画精妙，虞老好像突然和这些人隔离开了一样。
他和师父的关系本来非常好，后来为何慢慢开始生气了？
师父病重那几年，他四处求药，只要师弟守在师父身边，他觉得师弟辛苦，可是师父过世，他却拿出了师父把他逐出师门的遗书，连祭拜都不让他祭拜。
他忘不了师弟把他拦在门外，指责他气死了师父，那些人看着他嫌弃的目光，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小师弟。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的确和师父生气了，但是没有那么严重……
而师弟又恳求追悼师父的人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说那样他就毁了。
声音把虞老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师兄觉得这幅图怎么样？”陆晨看着虞都。
“一幅假图有什么好看的。”虞老看都不看一眼。
假的！
周围的人震惊，想想自己刚才夸了什么，还能不能圆回来。
陆晨以为是晚上，而且他把这张图描了十成十，即便是师父都分辨不出来，虞都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虞都那么确定的样子，陆晨立马服软：“这是我对师父唯一的念想，师兄想要，我不敢不给，这图我临摹师父的，给师兄一个念想。”
他这个小师弟，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师弟有心了。”虞老接过“只是我们师兄弟，有话直说就是，害的这么多文友空欢喜一场。”
“是我的错。”陆晨立马认错。
“来，坐。”虞老也不生气。
薛灵一直在一边的影子里，看着那些文人嘴角嗤笑。
“怎么藏在这里？”关中卿突然过来。
薛灵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
“虞老担心今天来的人会出问题，人手不够，我就留下帮忙。”关中卿和薛灵并排靠着假山。
“你认识这个陆院长吗？”薛灵突然问。
“当然认识，是妖后的裙下之臣。”关中卿嘲讽。
“什么？”薛灵震惊。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而这陆晨向来冠冕堂皇，别人也不会往这方面想。”